他说夫人是有身子的人,身边不能离人,一定要奴婢们跟着伺候。”
纳兰锦绣无奈,即便是新来的人也知道用三哥压她。她不想带着她们,却也反驳不了她们的理由,反正归根究底都是为她好,她不能做那个不承情的白眼狼。
莫言莫语见她不说话了,就一左一右的坐在车夫旁边。车夫是个青年侍卫,还从来没有过这种待遇,一时间脸都红了。但到底是受过严苛训练的人,车赶的还是一如往常平稳。
到了相府,因为有人带着,一路上畅通无阻。只是要诊病的时候,照例只让纳兰锦绣一个人进去。往常她带着良山和叶丙,不进内院也就算了,如今带着两个丫头,若要把她们留在外面就有些说不过去。
“我的侍女是来打下手的,相国若是执意不见,那我就回去了。”
相府的管家向她拱手行礼,态度十分恭敬:“先生稍后片刻,容老奴再去通禀。”
少时管家又回来了,示意莫言和莫语也可以跟着进去。纳兰锦绣本来就有些害怕独自面对宗玄奕,如今觉得带着侍女也不错,好歹还有个壮胆子的。
纳兰锦绣上次的针让宗玄奕每日都要头疼几个时辰,所以这几日他脾气不好,精神也不好。见了纳兰锦绣这个始作俑者,更没什么好颜色了。
“前几次不都是你一个人来的吗?”宗玄奕眉眼阴沉的问,见她不回答,脸色更差了:“本相还以为纪夫人巾帼不让须眉,胆子大的很,却原来是高看你了。你带这两个丫头来,难不成还能帮上你?”
纳兰锦绣依然像没听见他说话,她坐到书案的一头,把诊脉用的物品放好,然后头也不抬的说:“相国,该诊脉了。”
宗玄奕见她对自己之前的话完全无视,心里愈发不舒坦。这种感觉就像是你用很大的力气,却打在了一团棉花上。他正想继续出言讽刺,头就又开始疼,他只能恨恨的坐到椅子上,咬牙切齿的想,等治好了头疾再发难也不迟。
纳兰锦绣心里对他的情况一清二楚,诊脉也不过是在做样子,但既然是做戏就要做足了,免得露出马脚,得不偿失。所以,这脉整整诊了半炷香的时间。
“请相国去榻上躺好,我要施针了。”
“你这次不会还要留一手吧!”她现在在宗玄奕面前可信度非常低,他武断的认为,她和纪泓烨一样,都是个心机重的。
“不会。”
“那你怎么保证?”
纳兰锦绣总算看了他一眼,这个眼神让宗玄奕不由得一怔。她第一次来诊病的时候,他还没怎么留心。第二次的时候,发现她眼睛里都是黑暗和冰冷。那种眼神不像是出现在女子身上的,而像是格斗的武士,想要击倒对方的时候,才会有的执着和果断。
而现在,这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