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的态度。等到那一派安生了,和他们一样开始沉默,他们就知道大家都是怕死的。
朝堂上的人不再逼迫,国主曲清泽就是想让公主府消失也师出无名。一直在风口浪尖上的公主府,总算消停下来。
但事情远不像表面这么平静。往往平静的背后,都是在孕育更大的暴风雨。这一点曲连冰知道,纳兰锦绣也知道。
“公主府再强大,画皮的杀伤力再强,同整个南楚比起来也是微不足道。国主既然已经认为画皮的存在是人生污点,那早晚都会动手的。”
曲连冰的身子经过纳兰锦绣的调理,明显要比之前好一些。但事实正如她所说,她习武伤了根本,日子依然是长久不了了。
“母亲尽管安心休养,这件事就交给我。”
“我不希望你再为这件事奔波,画皮无法顺应发展,早晚都是要消失的。”曲连冰又怎会不知朝堂上的那些人包藏祸心,他们一个个都快成精了,哪里是那么好对付的。
纳兰锦绣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她拉住曲连冰的手,柔声道:“母亲,画皮是应该消失,所以我想把她们解散,让他们去过自己的生活。”
曲连冰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国主如今咄咄相逼,无非就是因为朝局已经在他的把控中。他不再需要画皮为他做事,反而怕史官会指责于他。还有一个主要原因就是画皮势大,他再忌惮。”
曲连冰眼中露出赞赏之意,不得不承认,她的女儿真不是寻常女子能比得上的。这份眼光,以及看朝局的犀利,比她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我想主动示弱,表现出诚意。国主也是人,想到这么多年母亲为他做的事,也一定会有恻隐之心。哪怕只要有一分,我们就成功了。”
“你说的不无道理,只是,国主生性多疑,做事情不留余地。我怕,他会想要控制你。”
纳兰锦绣感觉曲连冰如今性子确实柔和了,虽然称不上慈母,但事事都在为她考虑。她把额头贴在她的手上,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在南楚,又有谁是不受国主控制呢?”
“你这孩子……”
“母亲若是同意,我明日便进宫面圣。”
曲连冰摸了摸她的头发,声音平静:“你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放手去做。”
“不过如果把画皮解散,那些被我们威胁过的人,恐怕不会善罢甘休。”比如被割了耳朵的扈鸣钧。
“所以,要让国主觉得我们还有用,不然,他会默许那些人来踩踏。”
纳兰锦绣眉头舒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能让这些人活着,就算继续和他们勾心斗角也值得。”
曲连冰有时候会觉得,纳兰锦绣还是像他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