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幕或许会是她一生的噩梦……
“好好疼你的女儿吧。”
“这个世界上,如果连母亲都不疼她们,还有谁会疼她们呢?”
言语落地,夭璃撑起伞面,再不管身后那愣怔的母女,兀自飘远。
前行的途中,越来越多的鬼火聚拢于她的招魂伞下,纵是夭璃也不禁感到茫然。鬼魂无下足,早在千年之前她便已走不了人间路。飘飘浮浮游游荡荡,何处是归途?
坟冢鬼泣声声,怨的哀的恨的痴的尽数入耳中。我听了这枯坟鬼哭一千年,却仍是不知该如何去劝慰他们。这大抵是因为,我也窥不破。
每个鬼魂都有自己的执念,窥不破的便抱着执念踽踽独行,千万年如一日,没有尽头,没有终结,没有解脱。
幽蓝鬼火为我引。
我是黄泉鬼路执念客,做不来奈何桥上失心人。
招魂伞下,鬼泣不断。
我放眼望去,这荒草枯杨的乱葬岗,倒不见几许老者之墓,星星点点具是婴胎鬼火。难怪这一整片山林恚气冲霄,恨血染碧,连我这么个早就对这些产生免疫的厉鬼听来都倍感凄晃。
此处所见所闻,何其荒谬?
我的心中布满了痛苦和愤恨,在我阖起双目仰天厉啸之余蓦然忆起,我似乎,和她们没有分别……
我悲她们,亦是哀我自己。
凄坟鬼唱,风寒夜寂,恨血千年土中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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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年前
沧海未桑田……
一口幽暗的洞穴内,柴木经受着烈火的灼烤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给这本是寂静的洞穴添上了几丝吊诡的气息。
身着得罗的老道士一头鹤发尽皆束入木冠中,他闭着一双眼睛,从眼角延伸开去的皱纹在他脸上布下了深深浅浅的沟壑,这每一道深陷都是岁月的见证沧桑的化身。
“师父?师父?”一旁同样以木冠束着头发的小道士盘着腿不安分的呼唤,将他的师父唤醒过来。
“唉,你这懒徒儿。”老道士长长的叹出口气,用手中那一把拂尘的柄点在徒儿的脑袋上。“为师命你看火,你可看好了?”
“看好了看好了。”那小道士兴奋起来,指着面前一簇火给老道士瞧,“师父你看,不多不少分寸正好。都是按照师父您的说法办的。”
那老道士眯着眼睛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嗯”音,站起身子蹒跚的走到洞穴口,外面天空昏黄黯淡间杂风动草木之声,萧萧簌簌不绝于耳畔。
“时辰已至。”
“是,师父。”
师徒二人无需多言便知彼此心中意念,拂尘放置在一旁,对着洞穴外天地拜了三拜然后用茅草堆上的两把铲子铲起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