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底管与不管?”
老穆姑被问得不知如何回答,直瞪着那位姑娘,没来得及发话,那位姑娘继续絮叨:“他当年怎么说的,让我等他三年,这三年,我给他织毛衣,送他学费,可是现在却说不同意了,你们还有良心没有?”
问话的这位姑娘是老穆姑未过门的儿媳惠芹,老穆姑一听就明白了,看这架势,一定是因为儿子这几天想辞婚而来闹架的。
老穆姑一句话没有说,急忙叫过正在啃馒头的大女儿魏红,在耳边嘀咕了两句,然后便对惠芹说道:“不知你们来的意思,事情我还不清楚,怎么就不同意了呢?坐下来细说一下,然后再作理会。”
“说什么说,你们让我说了吗?”惠芹得理不饶人地继续质问。
“怎么不让你说,再说了,我们两家也有媒人,这事先找媒人问问,问清了再来嚷也不迟哟!不然要媒人有什么用?”
“媒人也是你们的人,我找媒人不如直接找你们说理呢?”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在院里理论,院里的叫嚷声立即引来村里左邻右舍围上来观瞧。离得近的,有端着碗往嘴里扒着饭的,离得远的,有拿着馒头啃着大葱的,还有提着水杯来看热闹的,不到一只烟的功夫,老穆姑家的院里便站满了人。
老穆姑本来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说起话来条理清晰,快言快语,惠芹虽然年轻,也是能说会道,很能说得出话来。
“大家评评理,当时她说怕自己的儿子说不上媳妇,才托我表姐说的这个媒,后来你儿子考上学时,还对我讲,这婚姻不会因他考上学反悔,每次回家必先到我家去坐坐,这几年里,我们家没少支持他,缺钱,我给他寄过去,缺衣,我给他做,而如今三年了,你儿子将要毕业了,却提出要与俺分手,他这叫有良心吗?”惠芹打着手势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显出十分气愤地站在那里。
“俗话说‘儿大不由爷’,儿子大了,当母亲也说不了,这事情总要有个来拢去脉,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你闹将来,这样对大家都没有什么好处!你说是不是啊?”
惠芹妈见这未来亲家母也不知什么实情,也就没有答话,任凭女儿与其理论。
也许在村里人看来,这是一家人的事,别人插不上什么话,所以站着观看的人群里没有一个人说话,大家听着惠芹的演说,看着她那生气的样子,感觉更有几分妩媚,如同看大戏一样的享受。
话分两头,再说魏红出了家门,到邻居家借了辆自行车,便出了村头,直接到了小王庄老穆家里。虽然天气有点热,但是魏红一刻也不敢怠慢,所以路上骑行得格外快,碰到熟人与她打招呼,她也顾不上答上半句,刚进老穆的院门,便大声喊起来,“表哥,出大事了!”
正在吃饭的老穆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