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香,三跪九叩。
画像上画的是个老农的侧身,落款处赫然是“白僧为汤真人作”。
“父亲,怎么不直接回家,跑莲花山来了,这仙人宫你不是不爱来么?”王利华好奇问道。
“利华,如果有个叫令狐遨的后生仔请你去给他盖新办公楼,你记得答应他,用玄龟负水局。还有我不日就要远行,你舅妈薛怜好像不单单是怨恨我间接害死了她的丈夫,她还对白家有着极深的仇恨,而为了什么我居然是一无所知。”王仙静静瞻仰着师父汤真人画像,眼中慧光流转,又笑道:“我这次远行,要是找到薛怜在世亲人,就能解开这个谜团了。”
王利华应了声是,又请问道:“父亲,小师弟呢?你要远行了,不去跟他道别么?”
想起那次在咖啡厅被小孩打断的推演,王仙叹道:“我和周不疑是没有师徒之缘了,你若是今后和他产生交集,能帮便帮帮他吧。”
说完话后王仙沉默了会儿,将他师父画像卷起收入画筒。问道:“利华,你有什么要说的么?我该走了。”
王利华面露不舍,伸手虚拦着王仙,“今晚白神医馆的灯会,父亲不去么?”
“我还是不去了,现在人们都把我当做神仙,我要是去了,他们得全部围着我转,到那时白家举办的灯会不就成了个笑话?”王仙摇了摇头,身形略微一抖。
王利华回过神来时,王仙踪影全无,他便知知再见父亲不知是多少年后了。
收到白嘉信息的周不疑,呆呆望着手中酒和满地酒瓶,使劲摇了摇头,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喝醉了。
直接往后一倒,躺在沙发上酣睡起来。
梦入经年,应是良辰美景,便纵有千种风情,又与何人诉说呢?
醒来之后,周不疑习惯性的揉了揉湿润的眼眸,只觉得一身疲软,心里仍旧是泛起深深无力感,看着窗外灰暗天空,目中闪烁着思索。
没钱,连出去外地打工都没钱坐车,心里哪怕有无数志向,也难以踏出步伐。
周不疑从不会想,他喝酒的钱怎么就总是能弄到呢?
反而正当事总是无力,其实怕是因为心中不愿吧。
灯会最早有记载的应该是道教祖师爷张道陵举办的“燃灯祭斗”,所以白神医馆自然不会忘了派人去到仙人宫门前点上两盏彩灯。
而彩灯不知挂了几万盏的白神医馆,更是照亮了半座莲花山,光芒映到了天上去。
喝醉了酒的周不疑倒不用担心迷路,认准天际那片彩光就行了。
走了得有一个钟头左右,才堪堪走到莲花山脚下。
入目所见,狰狞霸气的越野车,比腿还低的跑车,贵气逼人的商务车。
心中生出几分自卑的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