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能力超于常人,而是他会把他的狼狈和心酸隐藏起来,于是在面对所有人的时候,他便只剩下一张笑脸了。
可我心疼他。
我看着皇上,说,“皇上。你来的正好。这几日,杜鹃花开的特别的好。我们可以去花园赏花。”
我在心情很不好的时候,总喜欢去花园。可能是因为我是花族的精灵,对花有着天生的亲切感,一旦看到姹紫嫣红的花,闻到芬芳的味道,心里就会平静些。如果喜欢哪朵,摘下来,拿在手边,心里都会觉得晴朗许多。
我挽着皇上的手臂,缓缓走到花园。我给皇上介绍各种花的名字,如数家珍。
“很多花是可以入药的。比如迎春花,比如鸡冠花。”
皇上看着我,点点头。
“这是杜鹃花,也叫子规。”又走了几步,我指给皇上看。
园子里的杜鹃花零星散落着。有猩红色,也有淡粉色。
皇上皱了皱眉,他说到,“可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子规是杜鹃鸟,而不是杜鹃花。”
“哦?是吗?那可能是我弄混了。”我笑笑。
皇上又走了几步,把杜鹃花摘下一朵,别在我的耳后。
随从的人都看傻了眼。
“好看吗?”我问皇上。
“好看。”皇上说。
我忍不住笑了。
那日皇上吃过了晚饭,才带着刘公公离开了云竹宫。
看着皇上离去的身影,我心里一阵惆怅。蝶裳死后,似乎我找回了对皇上的那种感觉。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无论如何都开心不起来。
“原来碧荷说的没错。你竟然是宫里的娘娘。”冰凌的话拉回了我的思绪。
“到底碧荷是谁?”我看着冰凌,说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蝶裳的婢女。不知道为什么,她回到听雪轩的时候,整个人被毁了容。”
蝶裳。蝶裳。又是蝶裳。
“在我的云竹宫里,谁都不许提蝶裳的名字。”我激动的说,“特别是你,冰凌,以后不许在这里提蝶裳的名字。”
我想我还是介意的。一直都是介意的。
可我自信,终比得过一个死去的人。
更何况,皇上是亲自赐死了蝶裳。
“为什么不能提蝶裳的名字?”温戒嗔醉醺醺的走了过来。
我知道温戒嗔醉着,也不跟他计较,让身边的几个人把他拉回房间。
温戒嗔力气很大,一甩手,拉他的几个人便被甩到一旁。他踉跄几步,又拿葫芦灌了口酒,沉声说到,“蝶裳可是我的徒弟。你们可不许欺负她。”
我的心一沉,上前几步拉住温戒嗔的衣领,“你说什么?蝶裳不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