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恶心真卑鄙，”楚锦低声骂自己，“楚锦，你真没用。”
曲当又开始下雪，连绵着的雪花落满了楚锦的肩膀，冷是真的冷，楚锦轻轻动了动眼睑，他手中的梦回三更血一样猩红。
而此时天崇山上，中圭天君缓缓落下，他看着满地凶兽的尸骸，发出一声嗤笑。
他来了以后无脸人就不会动了，中圭天君就随意挥了挥袖子，随后无脸人就化成了一缕青烟进了中圭袖中。
中圭天君淡淡一笑，他说：“楚锦，和我比卑鄙，你还差了一点。”
说完就拂袖而去，空荡荡的天崇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楚锦和鬼王在拉萨又待了三天，楚锦守着八角巷每天转经筒，藏传佛教神秘优美，鬼王差点怀疑楚锦是准备在这地方留下当喇嘛了。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鬼王懒懒的趴在楚锦身上，“好歹也是天君，当什么喇嘛？”
楚锦听了就笑，胸膛微微震动着。
楚锦给鬼王读活佛写的诗，从十万道歌读到萨迦格言，修辞复杂意境优美文字洗练，鬼王听了就轻轻皱眉，他低头亲了亲楚锦的眉心，问他：“你在天崇山上看到了什么？”
下意识将鬼王搂的更紧，楚锦低低在他耳边说话：“我不告诉你。”
鬼王哼哼了一声，不告诉就不告诉，他还不屑听呢。
最后楚锦昏昏沉沉睡着的时候，鬼王就凑上去轻轻咬楚锦耳朵，楚锦没醒，鬼王在楚锦耳朵上留了个印子，然后低声说话：“我没有心的……找三更梦回也没用……不管我以后是不是段玉坤，我都会学着爱你的……”
梦中的楚锦没有听到鬼王的话，鬼王就揽住了楚锦的胸膛，跟着楚锦睡了过去。
隔天下午的飞机，等着楚锦和鬼王回了汉城已经晚上了，柳随风来接机，温文尔雅的站在那里，翩翩贵公子的模样，柳随风问楚锦：“找到东西了吗？”
楚锦点点头，把一只盒子递给柳随风。
柳随风叹气，他看了一眼鬼王，最后什么话也没说。
一行人去了柳随风的纹身店。
站在门口，柳随风和楚锦还有鬼王说话：“狻猊的状况不太好。”
楚锦想到了之前柳随风和他说的，极昼的魂撑不了太久的事。
“极昼还好吗？”楚锦皱皱眉，忽然开口发问。
柳随风摇头。
推开门以后，楚锦就看见了躺在地上法阵中的极昼，极昼的眼睛紧紧闭着，旁边死死守着个……人，那人头发苍白，形容枯槁。
像是被抽干了阳气的干尸。
鬼王站在几人身后，他把眼前的情况都看在眼中。
“这……”楚锦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