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干了所有活力的空。
这种感觉很莫名其妙。
他狠狠甩甩头，却发现自己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连甩头的力气也没了。
楚锦还是嬉皮笑脸的模样，在他面前各种晃。
蝎遇下意识低头去看自己的手，恍惚重影交叠，他仿佛看见了自己干瘪下去的躯壳。
蝎遇脑子轰隆一身，瞬间意识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他艰难的再次将眼神放在楚锦身上，刚才嬉皮笑脸插科打诨的西昼天君，此时脸上带着悲天悯人，冷漠的看着他。
楚锦背在身后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出来，他的掌心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浮了一颗液体聚成的球，水光淋漓，闪着血红的色泽，周遭灵气与阴气缠绕。
蝎遇轰然到底，整个人成了一具干瘪的尸体。
楚锦抽干了他的血和灵气。
笑靥靥的天君，谈笑间徒手弄死佛业五毒之一，声震地府的一方鬼神，蝎遇，不费吹灰之力。
蝎遇死了，楚锦就收敛起脸上所有的笑意，他单手一撩，被随意扔在门口玄关处的莫干弯刀浮了起来，楚锦动手施法，将蝎遇的血灌了进去，流下一滴送进往生镜，地府的情形清明浮现在眼前。
“佛业五毒的剥人皮练的邪术，”楚锦闻着手上弯刀传来的鲜血特有的香气，“其实就是这把莫干弯刀。”
手指在刀口处抹了抹，这会楚锦彻底明白了。
“你要把莫干弯刀彻底炼成吗？”段玉坤反应了一下也了解了个大致，他怔怔看着楚锦。
刚才那个嗜血的天君，浑身上下都是戾气，段玉坤能肯定，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子的楚锦。
狠到骨子里，邪气到骨子里。
柳随风站在楚锦身后，抿起了嘴唇，段玉坤没见过这样子的楚锦，但是他见过，法王是真的惹恼了楚锦，长生的死彻底激起了楚锦骨子里的血腥气。
北阴天君，全名北阴酆都大帝，很少有人记得楚锦这个名号了，他太久没有动过自己的另一面了。
楚锦舔了舔自己手指上残余的血迹，然后轻轻将段玉坤拥在怀中。
“宝宝，”楚锦把下巴放在段玉坤的肩膀上，低低哑哑的开了口，“我在乎的人就那么几个，我经不起他们离开……”
“今天我知道你一个人对上法王的时候，我好怕啊，我担心你受伤，担心你也离开我……”
“我怕你你再牺牲自己一次封印法王，那我怎么办？”
还有柳随风，法王逼着柳随风选了一条必死的路，很快柳随风也要离开了。
楚锦觉的自己的壳子是空的，他身边只有这么几个人，段玉坤，柳随风，长生。
法王一下抹去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