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忘川边上，段玉坤伸出自己苍白修长的手，他盯着自己的指尖，许久之后缓慢闭上了眼。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的……”
“楚锦，我本可以忍受黑暗的……”
地府终年冷清没有温度，怀着执念情爱的怨灵来了又去辗转多少轮回，鬼王身居高位冷眼旁观，终年如一日，他可以阴郁也可以悲天悯人，地府阴冷不见天日，他的血也没有温度。
他本来可以忍受黑暗的，可是楚锦偏偏让他见了光。
冉巳瑾离得远远的看段玉坤，他身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人，是楚锦。
他是一个人来的。
冉巳瑾转头看了他一眼，想了想之后才说话：“你是怎么知道段玉坤也在打经天卦的主意的？”
楚锦低头轻轻笑笑，然后才说话：“这天底下能有比我更了解他的人？”
冉巳瑾点点头，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口毒狗粮。
楚锦低头漫不经心的拿脚搓着脚下红色的花，眼神中带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冉巳瑾看了他一眼之后才开口：“何必呢，去看看他又不会怎么样。”
原本以为楚锦不管怎样都得留恋一会段玉坤，但是冉巳瑾发现自己想错了。
楚锦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地府有人传阴阳司正使杀了湿婆神的坐骑，有人传湿婆神要去弄死正使给坐骑陪葬，说什么的都有，湿婆神还没动静，但他下一步要做什么早就没传的神乎其技的。
法王这会被楚锦和允之给他下的毒彻底吊住了，半死不活的卡着，总之就是个整个人都不好了的状态。
所以湿婆神郁闷的回来的时候，两个难兄难弟就差抱头痛哭一波聊表心意了。
“我错了，段玉坤才是狠人。”湿婆神坐在地藏法王的床前忍不住头疼。
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皱眉一脸嫌弃的看了地藏法王一眼，开口：“你好歹作为一个大反派，从头到尾躺在床上像话吗？”
法王呵呵了他一脸，说的就好像是他愿意在床上躺着一样。
许久之后法王才无奈的幽幽叹气。
湿婆神最不耐烦听人家长吁短叹的，直接伸手一把捂住了法王的嘴，他两根手指在法王的鼻息附近捻了捻，抽走法王身上一缕毒气仔细揣摩了一下，然后皱起眉头。
法王看着他的表情就饶有兴趣的开口：“怎么，你可别说我这毒进了你的身，这口大锅我可不背。”
地藏法王依旧是蓝发怒目的样子，就是头发此时散着，气场上面也因为虚弱差了点。
湿婆神皱着眉头琢磨了许久，然后缓慢勾起嘴角。
“我如果告诉你，你这毒不是没办法解，你会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