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孟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
随着一阵开关门声,我隐约看到以两个白大褂为首的一行人相继走了进来。
“刘主任,郝医生,人刚醒,麻烦你们给检查一下。”邓翔宇的声音无异是在印证我的猜测,我的确是在医院里。
“别急邓队长,麻烦你们先让一下。”
“嘶……”疼!不管这医生碰我哪儿,除了疼到呼吸不畅,他没有给我带来任何缓解疼痛的治疗——除了给我双眼分别滴入两滴眼药水,让我视物逐渐清晰。
我首先看清的是谢天和孟翔,谢天的左嘴角有一大块延展开的青紫色淤痕,而孟翔的额头裹着一块四方的白纱布。
在他们俩的身后站着一个男人,我定睛一看,这不就是那个黑色越野车的司机吗?那个跟踪我们的寸头男!他怎么在这儿?
邓翔宇已经随医生出去,在门口听医嘱。我只听到一句话:“能醒过来就没事了……”
站在门口的邓翔宇不时地拿眼看我,不知道是我视力刚恢复,还是晃了神,我竟然捕捉到他眼神中有着一抹担忧和不加掩饰的关爱。
“宁恕,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谢天的询问拉回了我的视线。
她一边急切地问我,一边探手在我额头摸了把,大概还想再摸摸我别的地方,又不知从何下手,最终她握住了我那只刚被邓翔宇握过的左手。
“拿开这个东西,闷!”我噘了噘嘴,试图顶开这个碍事的东西。
谢天瞥了眼门口,然后有些犹豫地伸手将氧气罩的搭扣解开并移除。
“想不想吃东西?”将氧气罩放到枕头边,谢天问我。
被她这一问,我还真感觉肚子空落落地难受,仿佛饿了很久,但我此刻更想喝水,嗓子眼像是有团火在燃烧。
“我想喝水。”我还想喝粥。
未及我将下一句话说出口,从门外走进来的邓翔宇接过谢天手里的水杯,“我来吧。”说着,他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吸管放到杯子里。
弯腰,他小心地将胳膊从我的后背探入。与他身体相触的一瞬间,我有些不自在,但旋即幸福取代了身体上的疼痛和所有不适的感觉。
随着他胳膊拉动的力量,我整个上半身被他拥入怀里,头无力而又僵硬地倚靠在他臂弯。
重生到现在,这是我第一次与他如此近距离接触,尽管前世我跟他在婚前早已有过夫妻之实,但此刻,我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般,心狂跳不已。
贯穿全身的痛仿佛一下子离我而去,我享受着邓翔宇给我带来的短暂的幸福、喜悦和安宁。
半杯不到三百毫升的水,我整整喝了五分钟。
直到杯空,吸进嘴里的是“咕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