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防身的东西,那六个保镖也被谢天以护送冷胖子为由给撵走了,这下可好,真遇到危险,我们俩只有受着的份。
谢天明显也很紧张,经历过上次烈士陵园的事,她大概也清楚她那点功夫对付大街上的小地痞还凑合,真遇到高手,连自保都难。
调齐一切感官,在保证不摔倒的情况下,我和谢天尽量快地移动脚步,踩着湿滑的礁石向前走去。
“宁、宁……恕……”
身后传来一个低沉而又陌生的男人的声音,本就神经紧绷的我一个哆嗦,脚底一滑,险些跌进礁石下的海里,幸亏谢天反应快,及时拉住了我。
我们俩相携着转身,警惕地看着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一个魁梧高大的男人。
光线太暗,我看不清来者的年龄和长相,只感觉这男人像一尊蓦然从海底里冒出的铁塔般矗立在我们眼前。
谢天也不客气,直接将强光手电照向那男人的脸。
本能下,男人抬起手遮挡住光线,“丫、丫头,关、关了手电!刺、眼!”这男人虽有些口吃,但说话倒是蛮客气。
男人的手掌很大,掌心布满老茧,他的手几乎遮住了三分之二的脸,我仅能看到他是一个大光头,留着络腮胡子的男人。
男人的脑袋整个都在谢天手电的光圈下,那光头泛着幽暗的光,感觉不像是刻意剃光的,倒像是真正的没毛,让我想起了小品演员陈佩斯。
谢天看了我一眼,我点点头,示意她收起手电。
“你是谁?”在问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隐约猜出这男人是谁了。
能喊出我的名字,并能让丛刚放行的人,除了凌冰和老唐,还有一个人——葛海洋——丛刚的师哥、于春华的丈夫。
“你、你们别、别怕,俺、俺不是坏人,”他的话并未打消谢天的警惕心,谢天冷哼了声。
说实在的,这发型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好人,就像陈佩斯,就像计春华,他们在银幕里扮演的绝大多数是反面人物。
虽然他口吃,虽然他态度和语气温和,但他身上却有种让人凛然生畏的气魄。
“俺叫,葛、葛、葛海洋。”果然是他!“那个……俺、俺是……”
葛海洋的口吃实在消磨人的耐心,我好意地打断他,“你好,葛大哥,我知道你,我和于春华是朋友,她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你。”还有丛刚也经常在我面前提到你。
“找我有事吗?”这黑灯瞎火的,来前也不打个招呼,不知道的,以为来了个水鬼。
“哦,没、没事。”
我和谢天对视了眼,都惊讶地张大嘴,这大半夜的,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突然冒出个男人喊住我,居然没事?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