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恕,你住院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往你家里打了好多遍电话,要么没人接听,要么邵阿姨接了电话告诉我说你出门办事了。”
孙嘉航是达子给开车送来的,说是顺路,幸亏范笑语及时发现告诉我,我将手机藏在枕头下。
我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事太过离奇,一言半语也没法对她讲清,即便能说清,我也不打算告诉她,因为我所经历的事常人难以接受,况且我担心她会将我受伤的事泄露给我父母听。
“你怎么到津北来了?这边有案子?”我不答反问。
孙嘉航脸上闪过一丝不郁,但旋即被喜悦取代,“我现在独立办案了,还记得我们的老同学李莉吗?是她介绍的。虽然是没什么油水的刑事案,但却是我接手的第一个案子。”
我由衷地替她高兴,反握住她的手,“恭喜你呀嘉航,终于由媳妇熬成婆了,不用成天跟在郑律师屁股后当小跟班了。”
孙嘉航瘪了瘪嘴,欲言又止地看了看我,我知道她想说什么。
“来,嘉航,我给你介绍一下。”为转移话题,我冲一旁正跟达子黏糊在一起的谢天招了招手。“这是我的搭档谢天,也是我现在的老板。”
谢天冲孙嘉航粲然一笑,“Hi,LawyerSun,宁恕在监狱的时候,经常在我面前提到你,说你很厉害哦!”
孙嘉航抿唇回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她的笑别有深意,似乎对谢天曾是犯人的身份抱有成见,我也曾是犯人,我在心里暗叹了口气。
“她净会夸我,如果她单位没有出那耙事,她比我厉害,唉……”她终究还是将我不想听的话说出口。
“宁恕,不管你现在跟你的朋友在做什么买卖,一定注意自己的安全,我可不希望下次再听到你受伤的消息。”孙嘉航轻拍了下我的手,我知道瞒不过她,毕竟我现在住的是外科病房。
说着,孙嘉航从背包里掏出钱夹,抽出一沓钱准备给我,我赶忙制止她,“嘉航,别,我在看守所的时候你给我往账户存的钱,我都没来得及还你。”
“哎呀,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见外?咱俩当初一起吃拉面的时候,你付账我都没跟你争过,等你将来有了稳定的工作,挣了大钱,记得请我下馆子哈!”
虽然已经踏上社会,但孙嘉航身上那股子东北人特有的爽朗劲一点没变,我深知继续推辞下去,她会不开心,只得接下。
“回头挣了钱,记得先买部手机,联系起来也方便。”孙嘉航看了眼谢天握在手里的手机,“能把你号码告诉我吗?”
“呃……”刚才我藏手机时,谢天见到了。此刻孙嘉航管她要号码,她快速扫了我一眼,见我没有反对的意思,这才慢吞吞地跟孙嘉航交换了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