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很压抑的气氛,此刻几乎到了凝固的地步,巨大的石围之中落针可闻,让人的头皮都有些发麻。
蛮河似乎已经呆傻了,他怔怔的望着躺在床榻上的蛮童,浑浊的双目透出悲伤的刹那,石围中回荡着他粗重的喘息声。
与之形成对比的是,站在不远处的青战,他在楚风说出那句话的时候,险些一口血喷出来,此刻极力忍着笑意。
楚风面带平静,但无法掩饰他眼底的冰冷和嘴角时而浮现出来的那一抹冷笑。
许久……
蛮河面带悲戚的转过身来,望着楚风似乎瞬间苍老:“贤侄,难道……难得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了?”“他的断肢已经坏死,根本无法续接,只能寻找新鲜之物将其移植过去,只有这样,才能让少巫公恢复尊严!”楚风说的很是郑重。
“新鲜的断肢……新鲜的断肢……!”
蛮河仍旧不愿意面对这样的现实,猛然间他抬起头来,眼中闪烁着无比的激动:“贤侄,既然是这样,那就是以人的断肢也行了?”
“蛮公是何意?”
“我的意思是,既然贤侄说了,要以新鲜的断肢来续接,既然蛮兽的可以,那也就是说人的也可以,本公去找名族人割下他的男根,移植到童儿的身上不久好了?”他的话说完,楚风的心中猛然卷起一道风暴,他双目死死的盯着蛮河,似乎要将其活生生的剜死一般。
不仅是他,站在一侧的青战,身上的气息猛也然爆发出来,冷冷的盯着蛮河,丝毫不掩饰那冰冷的杀机。
“怎么,三巫公,贤侄,你们这是何意,难道本公有得罪的地方?”蛮河很是奇怪,这两人怎么突然露出如此骇人的表情。
青战冷哼一声,讽刺的说道:“蛮公当真是那样想的,要割下他人之根,来续接到少巫公的身上?”
蛮河点点头,毫不在意的说道:“本公的确是这样想的,以他人之根移植到愚子的身上,这样他就能如常人一样了?”
“那蛮公可曾想过他人怎么办,少巫公是痊愈了,那被割掉男根之人岂不是沦为了废人,甚至会因此而陷入极端之中?”
“三巫公,你身为巫公想必也应该清楚,巫公对于一个部族的作用是无可比拟的,童儿身为少巫公,迟早有一日是要成为巫公的,救了他就等于救了我们乌风部,难道牺牲一名族人不值得?”
蛮河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将头转向楚风说道:“青风贤侄,难道你不觉得本公所言在理?”
楚风极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若是可能的话,他早已经将眼前这恬不知耻的人活生生撕了。
“蛮公,你是信不过青风?”
蛮河略有诧异:“青风贤侄,何以说出这样的话,本公当然相信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