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如此,就有劳神医了。”
一柄匕首应声递到了跟前。
顾惜晚原想建议严烈事先服下自己的汤药,割肉完全可以在他昏迷的情况下进行,但人家都将工具递到跟前。
搞清楚,是割他的肉,他本人都不怕,顾惜晚就更不怕了!
可是……
临阵,顾惜晚犹豫了。
她迟迟没有接过严烈递来的匕首,因为她对严烈并不了解,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一刀刀下去,严烈会不会在中途忍受不住痛苦,最后做出傻事。
这也不是没有过,有的人即便喝了药,也有被生生疼醒,然后受不住剧痛而咬舌自尽。
所以,顾惜晚望着匕首犹豫了。
“怕了?”
严烈的声音很醇厚,明明身负重伤,顾惜晚却在他的话音里听出了……挑衅。
他在挑衅她?开什么玩笑。
顾惜晚也不是三岁的孩子,即便知道这是严烈的激将法,但还是落入了他的圈套。
顾惜晚再也没有迟疑,接过匕首,仔细地用火烤过后,吩咐严烈让人准备一会儿要用到的东西。
一切准备就绪后,为严烈割肉的过程中她可是一分怜悯和犹豫都没有,下刀快狠准!
然而让她感到惊奇的是,严烈在过程中,竟没有吭一声!
若非亲眼所见,亲手割肉,顾惜晚险些以为这肉是长在别人身上的。
好在,止血、敷药、包扎后,严烈已经睡过去。
否则,顾惜晚真以为自己嫁了一头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