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幢坡顶的房子,一幢平顶的房子,一幢尖顶的房子,围着一个不算大的广场,就是印第安教会学校的全部。
当中的尖顶房子有个塔楼,上面的大钟正在转动。
右手边是平顶的房子,阳台上晾晒着花花绿绿的衣物。
不问可知,平顶房子就是孩子们的宿舍了。
河狸看着这所学校,转过头,“你知道吗,在这里我渡过了十六岁以前的日子。白人们把我们丢进这里改造。这里埋藏着神圣的岁月。
对我们这个民族来说,这个学校的的每一部分都是神圣的。
每一处枯树,每一片地砖,每一条假酒河流,每一个闪闪发光的派对麻醉药,每一只嗡嗡鸣叫的厕所蟑螂,还有那浓密教学楼中的水课,蓝天上的雾霾,在我们这个民族的记忆和体验中,都是圣洁的。
脚下的土地里面是被谋杀的孩子的遗骨,土地存留着我们亲人的生命。”
显然,之前的记忆并不美好。
于森耸耸肩,“你最好快点找到那些能编织捕梦网的孩子,否则,痛苦将不仅仅是在你的记忆之中。”
河狸带着于森走进孩子们的宿舍,平顶楼一头的入口门厅。
一个胖得出奇的印第安小男孩——真见鬼,为什么十个印第安人有四个胖子,还有四个超级胖和一个突破天际胖。
他穿得也多,甚至躺下来可能会更高一些,抱着一杆双管猎枪坐在椅子上,幸亏是一把结实的实木椅子。
“啊哈,这不是河狸屁股吗。这里可没有酒,也没有叶子、老虎机和妓女。”胖男孩看见河狸呵呵笑了起来。
“这有个外乡人,找你们做笔生意。”河狸让开身子,介绍身后的于森。
胖男孩懒洋洋地问道:“杀人还是贩毒?”
“都不是,你见过这个吗?”于森摸出捕梦网递了过去。
胖男孩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是我们做的。”
“我想谈谈这个生意。”
“进去吧,老大在里面活动室。”胖子男孩见并不是违法生意,抬抬手让于森和河狸进去了。
从门厅进去,左手边是楼梯向上,正当中是一条通道,通道两边是整齐排列的宿舍门,尽头是一个大厅。
那就是活动室。
里面零零散散坐着几个印第安孩子,大的也就十七八的样子,小的不过几岁。
正当中是一个火塘,火塘周围架着金属架子,吊着一个铁罐。里面应该是在烧热水,一个孩子正拿着一个杯子从里面舀水。
火塘旁边有一个小木凳,一个看起来最大的孩子正在专心致志地烤着几个玉米。
河狸向他打招呼:“嗨,狐枪。”
那个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