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着问何莞尔:“你们是说莫春山以前跟股神一样,现在给那些公司大佬们提供的消息也让他们赚了大钱,然后,莫春山顺利地从这些公司那里取得了融资。而现在我们怀疑这些融资的钱会被莫春山卷包带跑?”
看到何莞尔点头,林枫拍了拍桌子:“他自己有钱不就可以在股票市场上赚钱?何必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林枫的话糙理不糙,何莞尔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
莫春山要是纯粹为了敛财,完全可以像几年前在金融行业那样呼风唤雨,他能够利用自己的专长帮别的老板赚钱,那也完全有能力自己来赚这个钱。
要是判断精准,区区一次做空就能赚好几亿,根本没必要大费周折收购个建筑类顶着上市公司壳子的企业,然后接个复杂的PPP项目,再用这项目吸引别的企业的融资,还支付高额利润——这完全是赔本赚吆喝了,莫春山莫非是吃饱了撑的?
打擦边球利用金融证券赚钱,风险虽大还可能涉及内幕交易罪,但总比背上一个非法集资罪名的好——要知道,后者的量刑可比前者重很多。从犯罪成本来说,除非莫春山是个傻子,要么真不用如此多此一举。
陈清也马上表示赞同:“对啊,这完全是个悖论,如果莫春山真有那么神,继续做基金显然比修路修桥赚钱得多,这吃饱了撑着吗?如果他是诈骗犯,难道是在相应国家号召,诈骗之余还要振兴发展实体经济?”
林枫想了想,摇着脑袋总结:“总之,现在事情朝着两个方向发展,第一,莫春山的清白的,他就是想做好这个工程而已;第二,莫春山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卓安然,他这一切布局的目的,非法吸存的可能性不大,洗钱也有待考证,很可能他的目的我们目前都没猜到。”
“说了等于没说。”何莞尔发了句牢骚,又揉了揉太阳穴——那里突突地跳着,一直在疼。
从她做了奇怪的梦那一晚上以后,夜不成寐的状况持续了好些天了,每天能够睡够四个小时已属不易,脸色憔悴得很,人也眼见着瘦下去。
陈清毕竟细心一点,看到何莞尔萎靡不振的模样,劝她:“何姐,都下班时间了,我先送您回去吧。”
何莞尔也不推辞,刚点了点头,却看到前方的监听仪器里,又出现了上下起伏的曲线。
“进来人了!”林枫知道这是监听器再次捕捉到了音波,忙戴上耳机,屏息凝神。
何莞尔顾不得要走,也抓起耳机套在头上,认真聆听。
十几秒后,耳机里有了两个人对话的声音。
何莞尔一听就知道,这是莫春山和安若愚在说话,因为这两人的声音,她已经听过多遍,熟得不能再熟。
“那位吕律师,搞定了?”这是莫春山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