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
白廷海被她逗笑,几秒后笑容浅淡下来,摸了摸鼻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表情。
“说起年龄,莞尔,我才发觉你明年就满三十了。”好一阵子,他终于开口。
何莞尔不明就里地点头:“是啊,怎么了?”
怎么说起她的年龄问题了?最近也不是她生日啊?
何莞尔猜来猜去,却没想到白廷海说了句:“你就没想过找个男朋友吗?”
何莞尔:“……”
十几秒后,她哭笑不得:“老师,难道你也染上了催婚的毛病?”
白廷海忙摇头:“不是不是,我这不是受不了别人的拜托吗?”
他说完,也不知道从哪里摸了张薄薄的纸给她:“有人拜托我牵线搭桥,说要见你一面。他说几年前在一个会议上对你惊鸿一瞥,当时没勇气搭讪,结果一直念念不忘。好容易打听到你是我的学生,于是恭恭敬敬拜上门来,想求得一份姻缘。这是那孩子的联系方式,不管怎样你先收下,见不见的以后再说吧。”
何莞尔听得目瞪口呆,苦着脸不肯接过来:“老师,我没这个打算,别逼我了,男朋友这种生物在我的世界里还没长出来。”
然而无论她怎么拒绝,白廷海一再坚持下,她终于还是收下了那东西。
白廷海如释重负,起身说了句“失陪一下”,便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过去。
何莞尔趁他走开,摊开纸看见正中写的“严峥”二字和一串电话号码,嘀咕起来:“名字倒还不错,就不知道是不是个名不副实的家伙。”
就比如——那个家伙,名字叫春山,其实整个人没有一点能和“春”沾边,不管是性格还是长相,都更适合叫“冰山”。
脑子里忽然跳出那人的形象——五官是汉族人里难得的立体,额头饱满、眼睛深邃、山根挺拔,下颌线流畅紧致,又带着微微一点的折角。
嗯,确实有个好皮囊,可惜脾气不大好,说话又损又毒不说,还很没绅士风度,一点都不适合做男朋友。
“男朋友”三个字让何莞尔怔了一怔,马上狠命地甩了甩头。
她对自己这时候莫名其妙想起莫春山这件事异常懊恼,更懊恼怎么会把他和那三个字联系起来。
却发觉不管怎么甩头,那轮廓分明的侧脸,似乎不那么容易就从记忆里消失掉。
白廷海几分钟后归来,有些纳闷何莞尔怎么头发乱糟糟,还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临到离开埋单的时候,何莞尔才发觉白廷海刚才借口去卫生间,其实已经将账单付过了。
她这才如梦初醒,更加懊恼起来:“说好了我请客,怎么您又把钱给付了?”
白廷海笑着回答:“和学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