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在学校。”
何莞尔轻吁出一口气,原来是因为这个。
于是回答:“我能理解的,毕竟敏之故去得那样蹊跷,其他人又那样看我们寝室,你不愿意继续在公大上学,也在情理之中。”
“不是的,不是因为那个,”胡沁摇了摇头,“其实在敏之出事之前,我是见了她最后一面的人。”
“什么!”何莞尔失声叫道,酒醒了一半,紧抓着她的胳膊,“你不是当天听了讲座就回了家吗?”
她清晰地记得,敏之最后一次出现在学校的时候是周五,她刚好因为何一笑又惹祸了的缘故回了庆州处理,方寒梅和韩一蕊有选修课去了距离宿舍十几公里的新校区上课,至于胡沁,她说她当天在听讲座,听完后因为是周末,和教官请了假就回了家。
胡沁紧抿着唇,慌张的神色更甚:“我是听讲座去了,结果觉得肚子不大舒服回了趟宿舍吃药。回来时候是没人的,后来敏之进门了几分钟。她刚进门,宿舍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她接起来说了几句就出门,再之后,再之后就是……”
胡沁声音再度哽咽,没能继续说下去,何莞尔则追问:“她接的是谁的电话?”
胡沁摇着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当时只听到她在电话里叫老师。”
“那你当时怎么不说?反而说你回了家不知道这事?”何莞尔瞪圆眼睛,手指收紧箍着她的手臂。
胡沁被她捏得有些疼,但也没急着挣脱。
她皱着眉,说:“我知道敏之遇害后,当时一慌忘记了这事,也不敢在学校住了。第二天我想和学校说这个事的,结果、结果……”
她半天说不出下半截,何莞尔有些着急,吼起来:“说啊!”
胡沁艰难地说:“我从家里回学校当天,你们都不在,我本来就害怕,结果一进门,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她停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可脸色依旧惨白,也压不住声线的颤抖。
她告诉何莞尔:“对面的人只说了一句话——乖乖的,不要说话。否则,你会和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