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快速出了府衙。
再见街头来来往往的灾民,马车内的太守放下了车窗帘子,感慨而叹,“也不知那位城外散财者是何人。”
陪坐的詹沐春沉声道:“是阿士衡!”
“阿士衡?哪个阿士衡?”太守错愕,疑问,“和你本届同科的那个?”
詹沐春点头,“正是!”
“嘶…”太守吸着气,一拳慢慢敲打着另一手的掌心,瞅着詹沐春琢磨,大概明白了这位状元郎的变化何来。
途中,太守又得禀报,城外的数百灾民又进城了。
详问才知,一群士子开始自发出钱,守在了城门外发钱,助灾民进城。
将来的后话便是至少上宛城的城墙下再无灾民身影,多活了很多性命……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就是孤身晃晃荡荡在水涝之地的庾庆真实写照。
他一个人如同疯了一般,不时在水里蹦蹦跳跳,不时捶胸顿足,又不时嚷天喊地,空旷天地没任何响应。
中间不知多少次失足掉落在了深水坑里,每回又都自己爬了起来。
关在罐子里的‘大头’好像有点受不了了,不知把头撞响了多少回,才终于换了庾庆开恩,打开了盖子放了它自由。
然而也没地方好去,到处是水涝,连个合适的落脚地方都难找,‘大头’只好落在了庾庆的马尾辫上。
庾庆的衣服是湿的,‘大头’其实不太喜欢水。
直到前方出现了一座地形起伏不定的山头时,一直念想着那失去的十六万两银子的庾庆才突然停步,怔神看着眼前的山头,愣着嘴。
那山头画面让他忽然想起了什么。
想起了连本带利赚回那十六万的办法!
忽又一声惊叫,“糟了!”
继而疯了似的,哗啦啦跑的浑浊水花四溅,他一口气冲向了一座小山头。
脱离了水涝,跑到了山上,他在身上衣服里面一阵猛掏。
掏出了文若未给的那幅字画。
结果不用怀疑,在他失心疯般的时候,藏宝图被他的屡次入水给泡了。
“完蛋了,完蛋了……”
再次心疼到想捅自己一万刀,赶紧检查。
检查后又松了口气,发现还好,好在不是纸张画的,就是被水泡过的笔墨边缘好像有点长毛的感觉,笔迹好像也淡了些。
“呼~”
用嘴对着字画一顿猛吹,后找了棵树,他把字画挂到了树枝上去晾。
看了看无人的四周,反正没人看到,他又把自己给脱了个精光。
没办法,人稍微清醒后,发现穿着湿漉漉的衣服确实不太好受,不如都脱下来拧干水晾晾、晒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