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便仍有无尽的孤独终老。
而自己怎么会舍得他如此难过?她悲戚地摇了摇头,随后便坚定地道:“送我出海,我想要彻底离开长沙城。”
虽说是心头一动,但张启山听言后还是摆了摆手,他并不想隐瞒二月红分毫话语,并且也已派人通知了他。林怀瑾也明白他自有难处,于是便不做停留,预备立即离开张府逃之夭夭。
既然各大出入口都有人寻查,那自己只能剑走偏锋。一旁始终不发一言的的张副官望着她匆匆忙忙的背影,有些忍不住地劝道:“林姑娘,二爷今生若无你的陪伴,他将不会再有一丝快乐。”
他的眼神熠熠生辉,似乎说的不止是二爷,还有突然入局的其他人。
林怀瑾闻言又愣了愣,是的,世间安得双全法,若是自己不曾到来,一切便不会偏转,可如今的情境已经形成,永远躲藏下去不过是伤悲一场,必须直面惨淡方为上策。
“我想请佛爷陪我演一出戏,可好?”
一旁的张启山顿了顿,他向来聪明,怎会不明白她的意思。
可是,此事必得想好,这出戏一唱恐怕到头来只会害人害己。不过他也愿意奉陪到底,她的苦衷谁都不会懂,而他却十分清楚,哪怕天下人全将误解,他也不可能轻易拒绝。
于是就这样,好戏拉开了序幕。
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激烈,二月红只是黯然落幕,没来由般风平浪静。沉默不语的他紧紧地环抱着林怀瑾的尸体,脚步一僵,随即目色清冷地转身回了红府。
这便是他们约定好的戏码――假死,张启山说在发现她时人已猝死在长沙城外,死因并不明确,而这一切也皆是百姓有目共睹的,但她只是睡着的事情众人却并不知情。
如此微弱的气息死亡,脉搏的跳动自然几乎都寻不可寻。二月红不得不相信,他的夫人,竟已经香消玉殒。
在到处奔走寻觅的几天后,最终寻回来的便是这么一具没有感知的尸体。
“瑾儿,你不是要我笑着活下去吗?我听你的,都听你的,可你怎么从来就不听我的?”一向淡雅的二月红泣不成声,他的夫人从来都喜好顽皮,现在怎么突然无声无息。
而尚存一丝意识的林怀瑾却是恍惚不定,她在入棺后听清了府里人的哭叫声,还听到了陈皮的许多秘密,可却始终没有再听到关于二月红的一切。
直到两天过后的那个清晨,与平常并无两样的白昼。当时她的药效大部分都差不多逐渐消失,意识也慢慢的恢复之时。
在黑暗的棺木里,她清楚地听到了外头二月红的悲凉话语:“瑾儿,你看清楚,我为你指明回家的路,你一定别忘记,白衣服的都是别人,只有红色才是你的家。”
闻言后的林怀瑾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