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快去请二月红回府,又对着外头守候在此的丫鬟喊道:“屋里快来人帮忙,夫人醒过来了!”
听着桃花絮絮叨叨的安排,呆愣的林怀瑾皱着眉揉了揉微疼的脑袋,可能是梦里受累,本来身体又极其虚弱的缘故,一瞬间懵懵懂懂,浑浑噩噩。
“都两个月了,夫人你可算是清醒了。”桃花眼里含有泪水,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都睡得不安稳,每每梦到城内的枪林弹雨,都会被噩梦惊醒哭泣。
不过幸好夫人福大命大没有击中要害,又有奇药保命,终于顺利挺过了危险期。
林怀瑾接过茶盏后不可思议地摆了摆手,只是一个梦的工夫,怎么可能已过去了两个多月,半信半疑的她起身不经意猛地动了一下,却是立即捂住胸口,疼得不能呼吸。
“小心点夫人,你的伤口还未完全愈合。”桃花见此立即慌乱地扶住她的手臂,又上前仔细观察,还好胸口的衣物并没有血液渗透。
林怀瑾也随着她的目光低头扫了扫自己胸前的白纱布,记得之前确实在街头无意间中了一枪,看来自己真的已经昏迷长时了。
听闻耳边蝉鸣声起,又嗅着院子里米兰沁人心脾的清香,她只静默地低下了头,这么久的沉睡,想来身边的人都是极其担忧的,不禁有丝愧疚生出,“桃花,多谢你们这些日子费心照料我的起居。”
闻言的桃花立时摇了摇头,“夫人可别这么说,其实都是二爷在近身照顾,他不放心怕我们笨手笨脚,让你伤上加伤。”
什么?林怀瑾倒吸了一口气,近身是有多近?两个月的时间她虽毫无知觉地陷入了深度睡眠,但不可能一直不吃不喝吧,最要紧的是,她迅速地瞥了一眼身上的绿裙,一脸不可置信地望向了旁边的人。
桃花见她反应强烈,忍不住笑了笑,肯定了她的怀疑,“是的,两个月以来都是二爷亲自上药的。”
林怀瑾被她这么一说破,立即窘迫地撑住脑袋,脸颊的绯红延伸到了耳朵根。这些换洗之事明明让桃花来就行了,不需要全部亲力亲为、无微不至吧。她尴尬地躲过桃花打趣的眼神,更加不好意思,不知怎么才能她们转移注意力。
偷笑着的桃花见此终不再言语,只是拧干毛巾替她仔细地擦了擦脸。
而此时接到消息已赶到府中的二月红也如一阵狂风吹进了屋,紧紧地拥抱住床上的人儿,“瑾儿,你回来了就好。”还未来得及有所反应的林怀瑾胸口一闷,忍不住咳嗽了几声,说不出一句话来。
“夫人是还有哪里疼吗?”二月红担忧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即刻又转而吩咐道:“桃花快让人去请大夫前来检查一下。”
“不用了,我没事,还能活蹦乱跳呢。”林怀瑾怕他继续担心,欲假装康健地站起身走动示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