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许失去规矩与气势,在任何情况下,哪怕是极度落魄,甚至大敌当前,都必须保证庄严体面。
虽说早在一九一二年清朝就已覆灭,可根植于骨子的东西是怎么都不会改变的。
何况溥仪在东北地区建立的大同又死灰复燃,他作为他的弟兄,在当地虽无任何实权,却也拥有极大的荣耀与万千百姓的尊敬。
可这看似华美的一切恰好是他所深恶痛绝的,伪满洲国不比从前的政权,全部皆是日本人的策划而已,民族团结的傲骨,人人生而有之。
想到这一件又一件的烦心事,他彻底没有了食欲,只犹豫片刻,便严肃地掏出了怀里一直小心保护着的东西,“这个你先收着,一定要妥善保管。若有机会,销毁更好。”
这表面上半点不起眼的东西就是他的来意,他千里跋涉的原因。
若不是走投无路,他定要亲自动手解决此物,可惜外头的日本人查得太严,这东西放在他身上十分不安全,随时都有重新回归原主的可能,只能临危托付,安放于此。
木讷的林怀瑾不由拿起透明的瓶子扫了扫,鬼使神差地想要打开瓶盖,幸好爱新觉罗嘉成情急之下摁住了她的手,才没有生出危机。她捏着瓶子的手颤了颤,突然间惶恐不安。
“快放开我夫人!”推门而进的二月红本来就发觉里头不对,却见一男子在此更是大惊失色,几乎是一拥而上。
林怀瑾回过神来,立即上前几步捂住他的嘴,轻言噤声,“红红小声点,你别误会,他是我的朋友。”
闻言后的二月红立时怔了怔,这才没有了另外的动作。不过他还是没有一点好脸色,毕竟有哪个朋友半夜三更随意进人卧室,怎么来看都是无礼的。他不由揽了揽她的衣服,随即闷头坐下。
林怀瑾哑然失笑地挠了挠头,正想要说上几句,爱新觉罗嘉成却是上前拱了拱手,“二爷夫人多有叨扰,但事出有因,你们可知南京的军医大学吗?”一边言语,他又拿出一个小本递上,“这就是我真正的目地。”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如实话实说,把所知的一切和盘托出。长沙城的九门他也略有了解,绝不是奸恶之徒,至少在大是大非上,全国的大多数百姓都是一心的。
作为国人的一份子,怎么都不能对危害国家的事情坐视不管。另两人听此也变得严肃起来,立马接过他手上的小本阅览。
知情者都十分了解,南京日本人办的军医大学其实就是变相的细菌专门研究机构,本部驻扎在东北地区,但逐渐向中原地区扩展,已经大有所为。
并且根据爱新觉罗嘉成的调查,多年以前,日本高层就已研究成功过一种细菌,只是当时出了特殊的状况,资料丢失,最终无疾而终。
而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