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散去,她才重新翻开书页。一时间不过才回身一动,那种困乏的感觉竟突然又袭遍全身。
想来还是心神不宁在作祟的缘故,毕竟前不久再三奔波,又亲眼目睹一些不太好的东西,确实招致身体乏累。后怕的她回想起水府柜中的怪事,只闭眼沉默不语。
那诡异的长灯,加上柜子密室里的雕像实在是太过骇人,恐怕绝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仔细想来,为何会与十多年前宁远村烧掉的粉衣纸人如此相像?
难道这之间,有什么联系?思及此,她眉头一皱,越发忐忑难安。
而心中恍惚的二月红不知其中之事,仍在料想着解九爷的话,且不知怎样才能拒绝那些一切的烦恼。也没想到这一沉静思索,在不知不觉中竟用了两个时辰。
因此当他回过神时,身旁已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夫人?这么快又睡着了?”听不见应答的他下意识哑然失笑,便是小心翼翼地替她盖好被子,又前去吹灭几盏烛火,顺势躺在了一旁。
火光一经失去,屋内瞬间变得更加昏暗,伸手不见五指,不过风雨交加的午后,就适合浅眠微躺。他搂住旁边人的肩膀,又垫高一点枕头,翻身假寐。
可这正有睡意来袭之时,却在不经意间,突然发现了缎子的异样。
那布匹既为物,就该有物的状态。虽说是上等品,但并未用珍贵的金丝银线,因此处于黑暗之中时,本就应是同为暗淡的。
但意料之外的是,这些缎子居然略有光亮出现,惊讶的他随即翻身下地,又摸索着一一铺展开来,那亮光果然更甚。
他见此有了一丝想法,于是吹灭了旁侧仅存的一息蜡烛,上面光亮拼凑的小字便立时全部显现出来。
“鸦片所在,请速到山西。”二月红轻轻念叨,在明了后瞬间大惊,又瞥了一眼熟睡的林怀瑾,迅速收拢缎子。看来就算不为其他,无论如何都避免不了张府之行了。
想必聪慧的丫头早就察觉了这批缎子的不同,又不知该如何处理,所以便拿到红府来。大约她是怕惹恼了幕后的买卖人,又不敢明说,才这样贩卖给自己,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思绪万千的二月红随之魂不守舍地点上蜡烛,心头极乱,事情既然有了头绪,他断然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此心又突地一横,索性拿过门前的油纸伞,往府外离去。
只想着这一刻林怀瑾正当睡眠,府里应该是安生无事的,并且他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很快便会赶回府的。这一来一回的工夫,又能发生什么。
可是事情就偏偏不如人愿,他前脚才刚走,王叔后脚就十分急切地从院中快跑过来,情势火急火燎,“不好了二爷夫人,陈皮在码头出事了!”
还未陷入沉睡的林怀瑾听到他的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