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人要来灵州征军,却偏偏要绕过我这一道?谁有这样大的军威?”
“知县大人……”远远地,一匹高头大马迈着慢条斯理的步伐缓缓地走近众人,马背上的男子仪表堂堂,可他那一双眼却是寒光闪溢,无时无刻不透出一股子凶残邪气。
“怎么,怎么会是你?”张颖看清了来人,心中竟在一瞬间生出几分胆怯。
她当然认识这个人,甚至可以说,整个东南十二省三十六县都不会有人对他感觉陌生。
随着那匹马逐渐靠近,这边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众人纷纷弓着背迎了上去,这一刻,丝毫看不出他们是一群曾上过战场的士兵,而更像是一群面带谄媚的狗腿子。
不过,实在不是这些人欺软怕硬,只是马背上坐着的那人的确位高权重,如今他执掌着青之月国十万铁骑,十万弓弩营,而且,他的凶名在外,可谓无人不知,所有他参与过的战事,不论胜败都会死伤惨重,他从不宽恕任何一个敌人,哪怕是缴械投降的也会被他五马分尸,他也从不怜悯任何一个伤者,哪怕是己方的也会被他当场格杀。
南山站得远远的,她也看到了这个人趾高气扬的样子,默默地念出了他的名字——“朱云峰。”
“张颖,上次大都一别已三年有余,没想到你还能这么快认出在下,难不成……是对在下有意?”朱云峰勒住缰绳,停下马蹄,居高临下地望着张颖道。
“胡说……”张颖觉得小腿略有些发颤,面对举国上下人尽皆知、令人闻风丧胆的“鬼将”,她到底还只是个柔弱女子,即便是脱口而出的这两个字,也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朱云峰眯起眼,慢悠悠问道:“上次,你为救你父亲去了大都,找了问星神殿的大祭司帮你父亲驱邪……后来怎样了?令尊可还安好?”
张颖当然知道朱云峰不会真的那么好心,想要关心一下她的父亲,“如你所愿,我父亲……已经过世了。”
“哦?你莫要忘了,当初若非由我引见,你以为凭你一介小小知县的身份,大祭司会见你?”朱云峰冷冷一笑,“不过,既然你父亲不在了,那件事情是不是也该重新考虑考虑?”
“你说的那一纸婚约,早被我父亲一把火烧了干净,我是没有想到,狠毒如你,竟会对我父亲下蛊!”张颖听到朱云峰提到“那件事情”,立即怒火中烧。
曾经,他们两人青梅竹马一同长大,两家人也算是故交,定下婚约不足为奇。
然而张颖的父亲,见到朱云峰成年之后依旧整日游手好闲,逐渐开始不大赞同这门婚事了。之后,朱云峰家道中落,父母亲竟一夜之间双双病故,张父见状便毫不留情地撤了这一纸婚约。
朱云峰站在张府门前跪了一日一夜,总算求得张颖父亲的一句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