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凌的,但看久了就又如同夜里猫儿的眼睛般,有些莫名的阴戾。
丁一打了个哆嗦,从床上爬起来。
邢瑜悠悠叹了口气:“我是为了你啊兄弟。“
忙前忙后,吃力不讨好,怎么会是因为孟老师呢?
邢瑜在心里摇了个头。
他们到的时间还挺早,离中间的休息还有一段时间,操场上,浩浩荡荡站了一片,放眼望去,像是地里凭空冒出了许多青皮倭瓜。
树荫下乘凉的人也不少,通常是体虚头晕打报告要休息的女生,也有一些像他们一样代表社团来给新成员送水的人,不过数量不多,熙熙攘攘散在一堆女子军中,跟倭瓜群里的几颗瓢虫差不多。
再次坐到这里的台阶下,台上的榕树依然亭亭如盖,蒙下一大片阴影,清凉宜人。
丁一想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撞了下邢瑜胳膊:“嘿,晕菜小朋友。“
邢瑜脸霎时就黑了。
这个绰号还得追溯到两年前,一样的骄阳似火,一样的少男少女,一样的邢瑜坐在一样的地方。
原因是他在站军姿的时候差点晕了过去。
得亏教官老远发现他呼吸急促、面色惨白,把仰面栽下的邢瑜给拦了一下,否则今天别说坐在这里,这个日子,636其他三人可能得拿着菊花去城西公墓看望邢瑜。
邢瑜强调自己没事,教官却勒令他去后面台阶休息。
台阶一共四层,上面三层都坐满了拿着帽子扇风的女生,邢瑜仿佛在她们的眼里看出了了浓浓的鄙夷和不屑。
他独自一人坐在第一排,总觉得自己的背影充满着壮士断腕般的悲壮与孤独。
第二天邢瑜归队的时候,悲剧的事情又再一次发生,历史总是相似的,这次他以跪趴的姿势被捞了起来。
教官一看又是他,简直快对现在小男孩娇弱的身体感到绝望,对着他不轻不重吐槽了一句“真是个容易晕菜的小朋友。“
从此,军训期间,邢瑜有了一个响亮的称号——晕菜哥。
后来辅导员知道这件事,非带着他去检查,诊断出来的结果是那段时间邢瑜睡眠不好,营养不良,导致的精神涣散。
这件事情已经成了邢瑜生命中不可言说的黑点之一,丁一现在公然触碰逆鳞,就算是孟云舟借他的胆子,他也要——
丁一眼见不妙,拿起冷饮站起来:“咳,老邢,愣着干啥呀,他们休息了,送水去呀。“
孟云舟刚刚早就看见了他们,现在正兴奋地挥着手。
邢瑜把水递给他——身边的方喻明,然后给丁一使了个眼色。
丁一莫名其妙,但是又见孟云舟两手空空,被太阳晒得通红的脸有些可怜,又赶紧拿了一瓶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