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知道孟衍有洗脑这项bug般的能力,而且虽然这话像极了早几年微博上特别流行的早安晚安鸡汤语录,可邢瑜心里还是不免震了一下。
他正要说话,那边翟天佑在叫:“让你们俩旁边候着,跑那么远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孟衍无奈:“过去吧。不要紧张,加油。“
帷幕拉开,邢瑜又站在这里,他深吸一口气,表演开始。
[暮为朝露](第一幕第三场)
护士拔了他手上的针头,嘴里叮嘱着:“下次别再等空针了,倒流是很危险的,再说拔了还要重来,遭罪的是你自己。“
医院里,生命的诞生和消失太过常见了,这里是一个炼狱之地,谁不是在里面苦苦挣扎。
因此,她才更看不起这些轻言放弃生命的人。
罗非转了转眼珠,哑着声说:“麻烦你,可以帮我倒杯水吗?“
今天他骂跑了他妈妈。
没有办法,他太痛苦了,这个病不仅折磨着他的身体,也折磨着他的灵魂。
他的脾气变得特别暴躁易怒,所有来看望的他的朋友家人,都被他冷嘲热讽骂跑。
然后,再剩他绝望地自嘲,呵,果然还是只剩我一人。
他试了很多的自杀方法,但在医院限制太多,根本不管用,他本想从楼上跳下去,但那天他动作有点大,惊醒了旁边病床上的病友。
那是个十多岁的小孩,直接被他吓哭了。
他被救了回来,始终忘不掉那个小孩子的哭声。
第二天这个小孩手术,他本想用他一贯的态度,讽刺他都自身难保了还管别人闲事?
但他最后没有说出口,小孩被推进手术的十多个小时中,他没有说一句话,一直埋在被子里,祈祷着他的手术能成功。
但是老天爷嫌他不够心诚,小孩死在了手术台上。
这成为了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护士给他倒了杯水,放到床头的柜子上。
罗非抿了一口,忽然开口问道:“对了,再请您帮我一件事,您看看那边窗边的铃兰开花了吗?“
护士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大概是奇怪这个人怎么忽然这么有礼貌了。
不过,铃兰的花季是五六月份,这是秋天,怎么开花?
她往窗台边上走,假装看了一眼,说道:“开了。“
罗非点点头,等护士出去后,他拿出自己一直藏在枕头最里面的安眠药。
……
他是死了吗?还是睡着了?
罗非睁开眼,发现自己居然还躺在病房之内。
难不成是那安眠药太过久远过了保质期?
他正疑惑着,病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