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神色没有丝毫慌乱。
两个人静静对视了很久。
邢瑜睡得不太安稳。
他梦见自己明明在陪何亦度过生日，可是等他低头的时候，蛋糕却忽然变成了密密麻麻的药片。
然后，何亦度就不见了。
“豆豆！“邢瑜急促出声。
这一句话点醒了还沉默的两人。
何亦度扬起笑容。
邢城猛的皱紧眉头，目光在邢瑜脸上滞留许久，最后还是狠狠转身离开。
直到他的身影看不见了，何亦度才仿佛卸了力一般滑倒在地上。
他好害怕。
他还以为，邢城要带走他的小橘子了。
他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他用手缓缓描摹着邢瑜的眉尖，鼻头，唇角，只有这样感受到身体的温度，他才终于有了真实感。
还好。
小橘子，永远不会离开自己。
他轻轻拉着邢瑜的小指，一遍一遍小声祈求着。
“小橘子，我赚很多的钱买一套大房子，只有我们两个人住好不好？“
“我以后一定对你很好很好，你也一定一定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何亦度看着他，就这么趴在床边睡着了。
月光依然温柔，倾泻而下，却如此冰冷，像雪，像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