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衍想了想,在人的手机上决定去邢瑜的宿舍,逮旷课好几天的邢瑜。
可他没想到,他早上七点推开邢瑜宿舍门的时候,邢瑜竟然并没有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相反,他的床铺异常整洁,手感冰凉,应当是一晚上都没回来。
“孟……孟老师?”丁一以为是宿管来了,揉着眼睛不耐的翻身,却正巧对着正甩着宿舍钥匙,一脸疑惑的孟衍。
下意识的从床上坐起来,从捆成团被窝里伸手,把旁边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室友晃醒。
“醒醒!孟老师来了!别他妈打呼噜了!”丁一或许是觉得自己室友太过丢人,一把捂住了人的嘴,对孟衍抱歉的笑了笑。周围的人骂骂咧咧的醒转,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起来,看到孟衍那一刻又集体陷入了沉默。
“孟……孟老师,您怎么来了。”眼见所有人都醒来,丁一长呼口气,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
“对啊……而且您怎么进来的?”旁边的人裹着被子,打了个喷嚏,也跟着开口问。
孟衍扬了扬手上的钥匙,面不改色。
“从宿管那拿的钥匙。对了,邢瑜呢?最近都没来上课,而且还夜不归宿?跟他说,这科目他挂了。”孟衍沉下脸来,靠在人床下的书桌上说道,语气并没什么波动。
丁一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新闻,有些震惊,说话都有些磕磕绊绊。
“不,不是。”或许是觉得太丢人了,丁一捂了捂脸才冷静下来。
“您前妻他……呸!邢瑜。邢瑜他签了公司,现在在当练习生呢,跟学校打过招呼了,签的还是您的公司……我们都以为你知道,所以就没特意说。”丁一没由来的有些心虚,声音逐渐变小,最后已经几乎不可闻。
但孟衍也知道他大概要说些什么,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也没在宿舍多停留,转身离去。
想了想,还是出于人道主义提醒了一句:
“你们宿舍谁存的袜子?还是洗了吧,味儿太冲了。”说完,还贴心的把门关上。
……
“谁存的袜子!害得我也被孟老师嫌弃了!”丁一仿佛受了天大委屈一般叫嚣,他床头的人已经昏昏欲睡,却也知道没答案他不会罢休,仔细闻了闻,给了人一个答案:
“我的鼻子告诉我,这股味儿是你床下飘过来的。”说完,闭着眼就开始打呼噜。
丁一不可置信的仔细闻了闻,忽然想起来上个月的确屯了一批袜子。本来是邢瑜打赌输了,说要帮他洗,结果拖到了现在。如今人走了,袜子也逐渐被所有人遗忘了。
恨恨的下床,丁一暗道邢瑜回来一定要把他摁在地上打一顿。
孟衍将钥匙还给宿管,拿出手机,皱着眉低头给经纪人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