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通大路，北门通一条羊肠小道，所以平时使用得最多的还是南门，北门长年上锁，几乎就是个摆设。
一行人来到厂子的南门，程叔上前用铁棍敲了敲紧闭的大门：“程直！开门！我们回来了！”
“来了来了！”门内立马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随后，大门被缓缓打开。
开门的是个看起来比秦墨还小几岁的青年，他手里还拿着一把柴刀，目光一扫外面的人，便定在了秦墨和秦晓晓身上：“你们……你们回来啦？”
“先进去先进去，”程叔把他推到一边，“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要唠嗑也得先让他们进来啊。”
程直有些窘迫地点点头，退到了一边。
在其他人都进去之后，秦墨拉着顾欣雪的手，和秦晓晓一起跟了上去。
除了开门的程直之外，还有不少人聚在不远处看着这里，其中大部分都是中年人和老年人，年轻人见不到几个。他们的表情都有些憔悴，不过倒是没有多少惊恐。
秦墨在其中见到了不少熟面孔，都是曾经的邻里乡亲，见到秦墨等人，他们顿时十分热情的围了上来，开始各种友善的客套，还有带着真切的寒虚问暖。
一下子，秦墨感觉仿佛回到了曾经，难得几次回家的时候，从进小镇直到到家，只要是见到一个认识他的，都会友善地调笑一句：“哟！大学生回家啦！”
那时候，来接他回家的爷爷奶奶都会十分高兴地点头：“是啊，是啊，大学生回家啦……”
只不过，这次，没人在他身边帮他回答这些问题了。
秦墨深吸一口气，伸手拉住打算离开的程叔，出声问道：“程叔，我爷爷奶奶呢？他们在哪？”
瞬间，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