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号码是他女朋友的,也亏是找了个爹一样的对象,否则他现在只能在三个数字紧急呼叫的这些短号的和10086的人工服务之间做抉择了……
“喂!老婆,我……”
“停!!谁是你老婆!神经病!你打错了!”
“我……”
“嘟嘟嘟…”
“喂……喂!”
什么情况……
手机还是握在耳边,电话里的那个女孩子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嘟嘟”声也没有了。如果非要形容何弦目前的状态嗯,大脑短路。
不对,肯定有人搞老子!
他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因为另外一种显而易见的可能是个人都TM不敢相信。
是谁?是谁?是谁TM在玩我!
这家伙不傻,神经也纤细得很。他是在分散注意力去想其他的的让他在意的东西。
但人就是这样,想逃避的问题总是会忍不住去想,然后这个问题就在脑海里泛滥得一发不可收拾。
“是谁!”何弦忍不住喊出声,声音甚至在颤抖,然后不断的重复这个字眼:“是谁…是谁……”
他内心其实已经失控了,但往往在这个时候语言是带着魔法的,他需要一个词语来勉强控制住自己不让自己失控——一个并不难却富有强大力量的词语。
但……其实他已经歇斯底里,只有像根他自己头发丝般长短粗线的线在拉着他不让他奔溃。
不过估计他再嘀咕两句也就崩溃了。
何弦无神的四处张望,感觉这明明很普通的这一切是那么的不同。
再看到镜子,这下何弦估计是被吓还魂了——镜子里的自己在站着看着自己。
这……尼玛在拍恐怖片啊,哪个凑不要脸的在写的剧情,太损人了!
那么现在这情况就应该走剧情——两眼一抹黑昏死过去。
好可惜啊,昏不过去就算了,两颗眼珠子还瞪得比牛眼睛都大。
这种感觉真是糟透了!
一阵接一阵的恶寒不知道从哪就爬上背脊,然后再一点一点往皮肤、血管和骨头渗透,连心脏、肺腑都被回流的血液搞得像被什么冷的吓人的东西捂住了。
让人昏眩也让人想要呕吐。
“好好打开手机看看日历,你还剩七天。”镜子里的“自己”咧开了嘴,面部呈现介于嘲笑却双目无神和哭喊却没有眼泪的一种扭曲,发出像电子声一样没有感情的声音。
但其实分不清只是这表情是哀伤还是讽刺。
手机日历零散的数字组成了一个年份——2014年5月19日。
“……”
短暂的呆滞,何弦无声的笑了:“五年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