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脸庞,一方讽刺而哀伤,一方不甘且憎恶。
风声夹杂雨声,镜面里的何弦依然怪异的存在在那面玻璃上,他在盯着倒在血泊里抽搐的何弦像是在看一个可悲的笑话。
雨天的清晨总是湿漉漉的,躲在被窝里的何弦被闹钟吵醒,睡得很好的人只要不是自然醒就会有起床气。
“……”何弦抬手揉眼睛的时候看到手腕上的疤痕有些哑然。“看来还是活下来了啊。”何弦伸了个懒腰语调有些轻松,好像昨晚上自杀的是别人自己则就是一个看戏的。
试着杀了一杀自己却发现杀不了,好吧,连去死的权利都不能拥有了,真是可悲!
这样挺残酷的,提前告诉了你死亡的时间但是不允许你中途死亡,只能慢慢给自己的生命倒计时,真不知道这会是什么样的疯子会想出来的酷刑!实在是太诛心!
“果然自己还是舍不得就这样死了。”何弦给自己倒了杯水幽幽的想。
这家伙总是像这样的有赌徒的气质,昨晚上他和镜中的自己的对赌,以前用壬桦来赌,只是每次都筹码都是自己的生命。
“看来昨晚上自己是赌赢了。”何弦放下杯子去洗漱。昨晚的豪赌他其实就是想确认镜子里那个家伙的话和让被爱情冲昏头脑的自己认清局势,而五年前那次他失去了壬桦和让壬桦失去了圆满的高考,但也是没死。这么说的话……五年前也并不算输…吧?
“可……这样对壬桦……哎呀!壬桦壬桦,她可真是个冤家啊!”何弦被自己搞得有点烦,本来就有点起床气,莫名的就有些火大。
首先何弦发现被那个名为命运的人给安排了,而且是被安排得明明白白,这会让人很火大。其次作为一个经常看着别人在自己的谎言里顺理成章的人,就这样被安排更是火大。最后就是这个安排还牵连到了壬桦这是不能忍的。
何弦没理由不发火只是没有一个能发泄怒火的对象,这样看着镜子里要紧牙根不屈的自己,真是有些可笑。
“命运么?以为就这样玩我是不是会太可笑了?在不该被牵扯进来的人入局的时候,这就是一次逃杀!”何弦狠狠的瞟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
的确,这是何弦是个喜欢看丰臣秀吉故事的人,他会惊叹丰臣秀吉的成就,和那个像烟雾般易碎的成果。这个家伙如果生在乱世指不定就是个善于算计的谋士或者是个不折不扣的神棍,也是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有法律和有家庭教育来桎梏着他,否则这就是一个阴谋家而不是阴谋论者。
雨天的清晨总是很忙碌,本来这座城市的生活节奏还算平缓,但雨滴让街上的行人们都懒得去看擦肩而过的行人加快脚步赶路。
何弦是这雨中的一个普通的赶路人,黑色的大雨伞把雨和他隔开。一晚上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