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脖子。
“不知怎么,我忽然有个很荒唐的猜测。”
“喔?说来听听。”
“也许,他的伤口在这一个小时间已经完全的愈合了,才不会出现血液滴落在地面上的事。你看,那是驾驶用的缰绳,上面沾染了鲜血的地方只有这个一小块。”
他用小刀割下一小段缰绳,将其展示出来,上面仅有很小的一块地方沾染了部分血迹。
“穆雷,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沐白,我的鼻子是不会错的。这一路上我连一丝血腥味都没有闻到,我甚至趴在上面用手挖着泥土,别人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疯子一样。”
被唤作穆雷的黑衣人无奈的耸了耸肩,他是大半夜在睡觉的时候被人喊来现场的,身为军人的天性就是服从命令。他一晚上没有合眼,一直干到现在,都没有发现泥土里藏着一丝血腥味。
沐白叹了口气,他知道穆雷的鼻子是出了名的灵敏。他和穆雷是从小穿一条兜裆裤长大的兄弟,自然是无条件的选择相信穆雷所说。
只是——
他还是不明白,究竟是怎么样的人才能在短时间止住伤口并遏制了毒药的扩散。执行部特制的毒药都是由那个姓黄的老头子亲手制作的,他见过一次那家伙,两人的初次见面并没有留下太多愉快的记忆。
沐白很清楚执行部所使用的毒药威力,哪怕是地阶上品的高手能够短暂靠内力来压制体内的毒素扩散,也绝对支撑不了多久。
现在执行部的人不说把地给翻过来也差不多,以马车为中心向外搜寻了大半天都没有找到对方的尸体。这不禁让沐白开始怀疑执行部的能力,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执行部的人吃瘪,他也乐得看见执行部的人吃瘪。
司法部向来和执行部水火不容,因为执行部的幕后是当代的皇帝沐鸿运,司法部尽管满肚子的怨言都不敢开口。如果不是司法部手握粮草、武器资源,他们还真的有可能直接被执行部的人架空了权利。
到时军机处就不再是执行部、司法部两家互相抗衡,而是执行部一家独大。
一想到未来的军队都将由执行部一同管理的那个局面,沐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以那帮疯子们的性格,估计会把东晋都给拆了吧。
毕竟那群人的做事风格向来无拘无束,其中有多少的黑暗也唯有当事人才知道。
“我听说昨天那群疯子直接扣押了西漠铁骑营的旅玄清,这次是以什么理由?”
穆雷甩了甩自己衣袖上的泥土,看着眼前的马车若有所思的说道。
“这个应该是之前用来运送死刑犯的马车吧,上面还有很浓厚的血腥味,也许那些可怜的死刑犯还没来得及去到刑场就已经被那群疯子给折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