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不知为何陆缺忽然又想到了顾倾城,想到昨天在学宫发生的一幕幕,不知为何,陆缺心底涌起一丝温馨。他也搞不清为什么会是这样,虽然昨天是两人第一次见面,但他对这位顾家姐姐的观感,要比表姐虞天香还要好一些。
回想起那双柔弱无骨的纤纤素手,捏着自己的脸,陆缺脸上又是一红,伸出右手在脸上揉了揉。
就在这时,陆缺发现,昨天表姐虞天香的行为似乎有些奇怪,至少跟他认知中的有所不同。比之前那个端庄优雅的形象多了几分生气,话也多了许多,多到整个场面都是被她的言语所主导着。陆缺有些想不明白,这究竟是她的本来性格,还是有其他原因。
特别是自己离开时,顾倾城曾经对着自己无声的说了两个字,现在回想起来,那应该是“小心”,并且她的眼神还往身后瞟了一下,那时她身后只有转身往浣花谷走去的虞天香和舞云裳两人。她是让自己小心虞天香,还是舞云裳呢?她又为什么在第一次见面就和自己说这样的话?然后自己刚出学宫就遇到了截杀,那这件事难道和表姐或者舞家千金有关系?那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又为什么告诉自己小心呢?
陆缺忽然感觉自己被无数个问题困扰着,不由让他越想越多。不过他能确定的是,昨天学宫之外的事,应该和这三人无关。
想着想着,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他能清楚的听到,已经有人起来洒扫庭院,偶尔还能传来几声低语。
不一会,他的房屋门被推开,两个熟悉的脚步声响起,陆缺知道来的人应该是父亲和母亲。陆缺心中一动,不由升起一丝小孩心性,连忙闭上双眼,调整呼吸。
“咦?”陆淳走到床前,刚一搭脉,就发现儿子陆缺的脉搏沉稳有力,并无丝毫异状,比之昨天不知好了多少,除了气血还稍稍有些亏损以外,脏腑的伤势竟然已经痊愈。
“淳哥,缺儿怎么了?是不是伤势恶化了,我这就去请姚老师前来。”听到陆淳那奇怪的声音,虞初晴心中一急,以为儿子伤情反复,转身就要向门外走去。
陆淳一把拉住妻子的手,看向双眼微闭,呼吸有序的儿子,不禁有些哭笑不得,无论是睡觉还是昏迷,呼吸都是会有所变化的,更何况昨天还刚刚受了内伤,怎么可能一呼一吸间张弛有序。
陆淳把陆缺的右手抬起,撸起袖子,把缠在陆缺胳膊上的一块药布解开。只见药布之上有一些干透的药膏和脱落的血痂,再看陆缺手臂,那条被刀芒划破的伤口,竟然完全愈合了,创口光洁如新,连个疤痕都没留下。
“这~怎么可能?”虞初晴惊呼了一声,她清楚的记得,那里应该有一条几寸长的伤口,昨天傍晚,可是她把下人都遣了出去,亲自给儿子换的药,还偷偷的流了好些眼泪,这才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