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个人扛了回来,顶得上一个壮劳力了。”
李涯嘿嘿笑着道:“大哥,不用顶得上壮劳力,过两天我就去放猪了,再说犁地用锄头都是讲技术的,我技术不到家蛮干可不成。”
三伯把刀拿出来,开始剥皮,这样没有伤口的野猪皮价格很高的,由经验丰富的三伯操刀,三人算打下手。李涯看着光溜溜的一条后腿,恍然道:“搞忘了叫你们喝水了,正好我有点口干(口渴),大哥你把着这边。”
李涯洗了手引火烧上水,端了茶缸出来,这时候农村可没有什么讲究,也没有讲究的条件,直接端着茶缸子就喝。三人放稳野猪,也洗了手喝水,等茶缸轮了一圈,只剩茶叶渣子了。李涯把茶叶渣倒掉,涮干净后重新放了茶叶等水烧开,实在口渴,半瓢冷水下肚才算满足。
好一会儿水开了,李涯泡上茶,干脆就在一旁看着他们忙活,顺便也问问注意事项,李涯记得后世他们那里不吃猪身上的一部分(发音是liá
tí),据说吃了身上会长虱子。印象中,这里好像没有忌讳。
剥完皮剔完骨,远景哥端水,三伯和远志哥清理肠肚。李涯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开始刷锅做饭,当然不可能是米饭,而是玉米饭。
玉米饭李涯从小吃到大,并且蒸玉米饭的技术还很好。李涯舀了两碗玉米面倒在和面用的簸箕里,看了看这石磨磨的面确实差后世机器打出来的差得很远。
蒸两道饭用了五十来分钟(玉米饭需要蒸两次,第一次蒸出来太干了),三伯三人已经结束了二十来分钟了,正拔着烟筒摆家常(吹牛、摆龙门阵都带着夸张贬义,谈话又太过正式,这个词才能贴切形容亲戚邻里之间坐在一起聊)。
太阳下山好一会,大伯和李爸李妈一起过来分猪肉。大伯看了看道:“这猪有两百二三。这样骨头留点给初三补补,其余的和着猪头下水送到生产队明天吃。腰子和肚(dǔ)子你们也留着。一家分两斤肉,剩的有老人的人家再分点。”
渐渐的有人过来领肉,每个人脸上都笑开了花,想想一年也吃不到几次肉,这纯属意外之喜了。后世李涯听老妈说起过她小时候一个猪头熬出来的油一家人就要过一年,虽然这里靠近大山,田地也不少,相比起来好得多,可这年头吃肉同样不容易,也舍不得吃。
猪肉分完,李爸帮着把猪头下水送去大伯家,生产队没有房子,大伯家算是生产队临时办公的地方。
李涯帮着按老妈的吩咐送了一个腰子和肚子去二叔家,爷爷奶奶和二叔家生活,几个长辈都告诫李涯下次别这样冒险。李涯听得直点头,要是知道野猪在那,他怎么可能还往上凑?
回来经过好几家门口,都闻到厨房飘出的香味,还有小孩子叽叽喳喳的欢呼声,李涯嘴角牵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