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安京到邱艳君的老家要走上六七公里,这让刚逃出城的他开始犯愁了。不仅如此,他还很饿。
到这儿时,已经到了晚上。
城上挂着带有“瑶”字的旗帜,高耸的城门还是那个样子,破破烂烂的,还记得上次回来是四年前的事情了。
一进城,没多少人,艳君把身上的草衣裹得紧紧的,大晚上的天儿还挺冷,过去的包子铺,铁匠铺,医馆,名师私塾,仿佛一切都没变。
“真他娘的憋屈。”他抱怨着。
他此次回到故乡,是为了召集部队,营救少主。
可是他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并不是招兵买马,而是去了一趟当地的酒楼。
这酒楼名叫“苏皖酒楼”,楼里正收东西准备打烊。
“哎哟喂,终于结束了!”
老板伸了个懒腰,被老板娘瞧见了。
“你又偷懒?赶紧把盘子什么东西收收,也不知道谁开的店。”
老板皱皱眉,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算了算了,我来吧。”
这家酒楼老板的千金撸起袖子,端起盘子就溜达。
“收拾完赶紧回家,今天一天累死了。”她拭去额头上豆大的汗滴,情不自禁的抱怨到。
“瞧给你虚的,我们这帮老骨头都没抱怨呢,你这方面比谁都积极。”老板娘反驳她。
老板咧嘴一笑。
差不多快结束了,又有个人走进了酒楼。只见那人脸色苍白,穿着一身草衣,留着长发,淡眉毛,背后背着个斗笠。站也站不稳,摇摇晃晃的。
“请问,筱雅在吗?”
女子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一回头,是艳君。
话刚说完,邱艳君整个人瘫倒在地。老板和老板娘闻声而来。老板娘刚见到这人的时候气坏了,说道:
“又是这臭小子。不是让你不许和他来往了吗?”
“他自己跑来的,也不能怪咱雅儿,对吧?”
筱雅坐在靠边的长椅上,盯着趴在地上的艳君,内心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那现在咋办,就把他撂这儿?”老板搔搔所剩无几的头发,露出苦恼的神情。
“干脆给他直接扔出去,就当他没来过这。”老板娘气的双手叉腰,呼吸频率还比之前快了。
筱雅起身,把艳君拽着,准备离开。
“你干什么?”老板娘喊到。
“带他回家,你没看他都晕倒了吗?”
“你”
她把他愣是背了回去,就剩老两口子在这儿。
“慕容南瑾,你看看你教育出来的孩子!”
老板抓抓脸,长叹一口气。
“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