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政眯着浑浊的眼睛,连声劝说。
廉亲王憋着一肚子的怒火,但是又不能发泄。
这宗卷时由他负责的,但是却因为管理不善,导致了锦盒被毁。
如今韩政和努哈赤都看在眼里了,这简直就是在赤.裸.裸地打他廉亲王的脸面。
要是传到圣上耳边,圣上会怎么看?
锦盒损坏还是其次,更重要的是,锦盒上的题目有没有泄露。
为什么那头畜生只啃咬其中一个锦盒,而没有对另外一个锦盒动手。
是巧合还是蓄意?
要是巧合的话,那开启另外一个锦盒,也无可厚非。
可是要是蓄意的话,那就意味着对方已经知道锦盒里面,那些卷宗的试题内容。
算算自己从京城一路南下,快马加鞭也用了十多天的路程。
在这十多天的时间内,绝对可以先自己一步,向苏家或者上官家传达试题的内容。
而且对方说不定用上了公输家的机关信鸢,时间就会大大缩短一大半。
“哪怕只有三四天的时间,足以让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才子俊杰冒险做题,然后让上官或者苏家子弟带入考场。”
廉亲王一念至此,脸色已经是难看之极。
“你说,你看守不力,以致于刻有圣意的宗卷被毁,该如何处罚?”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求王爷恕罪。”
那名下属吓得汗流浃背,面如土灰。
“按照本朝律例,应该剥夺官职,发配边寒之地。”
廉亲王的话犹如寒冬凛风般刺向那名下属的心中,那名下属更是连连磕头。
“不过本王认为不用至此,你抬头望向本王吧。”
廉亲王压制心中的火气,冷冷道。
下属闻言一喜,连忙抬头。
而旁边的努哈赤则是连声喝道:“小子,你不要”
可是还没等他说完,一束寒光从廉亲王眼中射出,那名下属如坠冰窖般,感觉浑身的冰寒。
下属想要逃脱廉亲王的注视,但怎么可能,仿佛是被廉亲王死死握住喉咙般,那名下属只觉得一股股寒意从体内流窜,四肢百骸所蕴含的水分似乎全被冻结,所有温度瞬间冷却消退。
从下肢开始,逐渐没有知觉,然后到大腿,再到腰间
“不,求亲王饶命,小人知错了。”
下属想要张嘴,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整个人已经化作冰雕般,僵硬在原地,再无半点生机。
“边寒之地是何等艰苦,即便是本王也无法忍受。既然如此,还不如此时死去,还避免了连累家人。”
“传我命令,张英因看护锦盒不力,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