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拒。
那个被弟子们称作“师叔祖”的老人是位智者，他想到了别人想不到的东西……
裴天羽生活在书堆里，这里的书有几千本之多。这些书多是一些关于人类习俗的著作，也有一些见闻、小说之类的东西。他缺失的记忆没有找回来，却通过书本重新认识了世界。只是他不知道，这个世界不是他原来那个世界，这里的人只知道有个劫星，不知道有个莫兰释，更不知道还有个死敌莫萨教。
他沉浸在书本里，手不释卷，困了就睡在地板上。
“兔子”从不睡觉，对他睡觉很好奇，每当他睡下，就折腾他。他俩像不安分的孩子，常常滚在一起、打做一团。
裴天羽困的不行，就告诉它，人不睡觉会死。“兔子”就怕了，他睡觉的时候再也不敢动他。
他给它讲书上的故事，它听得津津有味，这时候它就躺在怀里让他抱着。有时候他躺在地上讲，它就脸对脸看着他。
裴天羽讲起故事来了精神也不睡觉，“兔子”怕他死，就装睡，没人听了，他讲不起劲，自然就睡了。
裴天羽很好奇它是个什么生物，为什么会突然听得懂人类的语言？费了好大劲，终于弄明白了：这书房里原来有个什么东西“化”到了“兔子”的身上了。
起初他以为也是个什么果子一类的东西，后来才知道不是。“兔子”比划那东西像一片衣服，是细丝织成的，有碗口大。“兔子”说不出人类的语言，表达不明白，裴天羽也猜不出那到底是什么。
关于“兔子”的身世，“兔子”自己也不清楚，似乎它也是个失忆者。它的智力并不比人差，是天生就有的，不是化到身上的东西带来的，那东西只是使它听懂了人类的语言。
裴天羽终于知道了这地方的怪异之处——这里的天是黑的，不像书上说的是蓝色，而且，这里鲜花遍地却没有任何动物。考察一番之后，他确认这片地方是飘在天上，而且很高很高。
他开始郁闷起来，他希望过书上讲的那种日子，可惜没法离开。他对这个地方充满疑惑，他从书里读到过一些修仙的传说，这地方看起来很像仙人的家，又搞不懂仙人找来这些凡人的书做什么，更不知道仙人去了哪里。
日子过得很单调，好在有这些书可以打发时间。
他给“兔子”起了个名字叫小雪，是因为它的毛发洁白如雪、晶莹如雪。
“兔子”很喜欢这名字，每次他呼唤，就蹦蹦跳跳来到他身边。他俩一块玩，一块打仗，他给它讲故事，打发着无所事事的日子。
他给自己起个名字叫飘羽，是说自己像一片飘飞的羽毛，不知道是谁，不知道根系何方。当然，这只是为了讲故事时发泄感慨更方便。
日子久了，书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