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蓝见她如此,不好再继续这个话题。看看天,说道:“这么晚了,我陪师姐去吧,顺便也去看看这位师兄。”
祁天珠想不到她会这么说,稍一愣神,笑道:“好啊,好啊!师妹不但天赋好,还会关心人,可比那些只会说闲话的人好多了。”
凌虚蓝笑道:“师姐过奖了。要说关心别人,整个泰灵门哪还有比师姐做得更好的?我才来没多久,就已经听师姐们夸你好多次啦,说师姐关系师弟就像亲人一样。”
祁天珠给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忙道:“师妹可别信她们瞎说。我阿爸心疼自己的弟子,总是支使我做这做那的。谁让咱是做女儿的呢,想不关心都不行啊。”
凌虚蓝又笑着问:“我听说祁师叔对弟子们特好,拿弟子当孩子一样。这个总不是别人瞎说的吧?”
祁天珠被她拿话挤兑住了,只好顺势道:“嗯,我阿爸是疼爱那些师兄弟们,自己的弟子嘛!其实整个泰灵门都是这样,那些长辈对弟子都好得很呢。师妹来的时间短,慢慢就体会到了。”
凌虚蓝不再继续这个使祁天珠略显难看的话题,趁机打听起泰灵门的事儿来。
说起师门,祁天珠有了话说,绘声绘色讲起来。凌虚蓝偶尔插话必搔在她的痒处,不知不觉两人越来越投缘,祁天珠心情好了,也就不再计较她刚才问话的唐突,两人像多年的好友,一边闲聊,一边向裴天羽的住处飞去。
凌虚蓝的出现给裴天羽心里造成了很大的震动,他一直对这个黑黑瘦瘦的女孩持有疑虑:和婆婆同名或许只是偶然,可入门仪式上她看自己的眼神实在令人费解,如今又莫名其妙跑过来看望自己,这一切恐怕就不能用巧合来解释了。
从看到她那奇怪的眼神,裴天羽就一直思考这个问题,难道她认识自己?他失去了以前的记忆,没法做出判断,他希望是这样,希望这人能解开自己的身世之谜。可看她的表现又不像这样,如果她和失忆之前的自己熟悉,总该问点什么吧!可她安安静静地坐着,偶尔说上两句笑话,其它的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
裴天羽心事重重,他想和祁天珠说几句告别的话,等天亮了再去向祁斌交代离开的事儿,可一想到这对自己不错的父女又觉得难以启齿,更让他在意的是身边这个高高瘦瘦的女孩,如果她不是认识过去的自己,事情恐怕就有些复杂了。有些话他不能当着她的面说。
裴天羽的心神不定使场面有些冷清,凌虚蓝没话找话问起栖风谷来。
祁天珠明白她的用意,很卖力地数说那地方怎么怎么漂亮,述说风信花怎么怎么美丽。说到高兴处拿出一个浅浅薄薄的玉盒,得意地看了裴天羽一眼,对凌虚蓝道:“这是风信花瓣做的胭脂,师妹你试试!”
裴天羽看那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