斤计较。
“这倒也公平，不过你第一个问题回答得太过模糊，我需要确切的答案。”裴天羽不肯嘴上吃亏，道。
“什么？这也叫公平？不过是让着你一些罢了！那好，你重新问吧。”骷髅双臂抱肩，并不移动，硕大的下颚一张一合，声音机械呆板不带任何情感，却明显带有高高在上的意味。
裴天羽不动声色，暗中蓄力，随时准备逃走。既然它现了形，知道了方位，也许就有了机会。他告诫自己：这不是怕，是策略。他也不想死拼，那是无奈时最后的选择。
“先好了，这是我的第一个问题，不能再问一遍就当成第二个了！”裴天羽不知道这种互问能进行到哪一步，自己想问的东西太多，所以有些斤斤计较。
“嘎嘎，你智慧不高，倒挺有赖皮劲。老夫不和你一般见识，就按你的，问吧！”
“你到底是人是鬼？”
“你偷换了问题，太奸滑了吧？算了，不和你计较了，还当是你的第一个问题好了。我郑重回答你，老夫是人！这么回答你满意了吧？嘎嘎，教你个乖，你若想偷换问题，前面那句话就不必，你了，别人就有了防备。嘎嘎，太傻了！”
裴天羽再次无语，一个骷髅竟有如此智商，自认不笨的他有点无地自容。
“可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人，我怎么相信？”裴天羽知道对方是有话要问自己，在这之前当然是了解的越多越有利。为了这个，手段有点近乎耍赖了。
“太不像话了！好在老夫要问的不多，让着你一些也没关系。这个问题算是白送你的。你听好了：老夫没了身，这个骷髅只是个临时躯体。”
裴天羽心想：“没了身那不就是鬼吗？人们都鬼话连篇，看来果真如此，明明死了，还是人。”
“我怎么才能相信你的话呢？”裴天羽又问。
“这个问题应该问你自己，反正老夫也没要求你的一定是真话。咱们彼此彼此，哪句能信，哪句不能信就看你自己的认识了。其实，老夫不可能、也没必要骗你。”
“好吧！那你先回答我的第二个问题。”裴天羽没法迫使骷髅真话，他明明是鬼，硬是人，自己又能奈何？总不能逼着他发誓吧？他本就是鬼，誓言能有什么约束力？他若鬼话连篇，自己也可以谎，算起来也不吃亏。
“好！我回答你这个问题。我找这些骸骨是为了炼药，老夫没了身，只是一个元神，有了这药，就可以重塑身躯。至于炼药的方法就不用老夫解释了吧！”
裴天羽不相信这话，他接触过的所有资料都认为身体是没法重塑的，虽然有些修士能修复受伤的身体，但绝不能让一个鬼魂重新长出身体来。心想：死了就是死了，还谈什么重塑身体，这不过是鬼魂的心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