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先生离开了,裴天羽坐在一个山头上默默地等。
他拿出匡威送的两个玉简。元灵天鼎阵他虽然用过,却一时看不明白,倒是眭禄缘让他很惊讶。
这名字完全不像是修真界的秘籍,其扉页上的一首诗也使他很疑惑。
一闭昭阳春又春,夜寒宫漏永,梦君恩。
卧思陈事暗消魂,罗衣湿,红袂有啼痕。
歌吹隔重阍,绕庭芳草绿,倚长门。
万般惆怅向谁论?
凝情立,宫殿欲黄昏。
这和修真完全不搭调,倒像是文人酸儒的哀怨诗。诗的下面有“纪念陶公”几个字。
裴天羽心道:“这陶公是谁?难道是诗的作者?”他摇摇头继续往下看,玉简的内容虽然与炼器有关,却牵涉许多法阵知识,他还是看不明白,很后悔没跟着师父或师妹学学。
玉简最后,和八脉幻真心法一样,也有一篇后记。
上面:陶公偶在罗萨尔高原雪地中发现一个奇异的飞行法器,他研究半生,终于开创了灵炼一脉。扉页上的那首诗就来自于那个飞行法器。
“陶公开一脉先河,却为后人带来无妄之灾。谨以此为奠。”
裴天羽没听过陶公其人,也不知道罗萨尔高原在那片大陆。如今的他也算是一代炼器大师,对这位陶公很是敬仰,他不明白开一脉先河怎么就给后人带来了无妄之灾。唏嘘了一阵,他收回玉简站起身来看向玉鼎城方向:“不知老哥查看到什么没有?”
离先生回来了,却什么也没查出来,只那玉鼎宫有极厉害的禁制。
“白天人多灵力杂乱,晚上我再去看看!”离先生道。
当夜,离先生再次进了城,裴天羽立在一个山头上,注视着东面城里的动静。
幸运岛同样没有夜晚点灯的习惯,整个巨城也只有一些稀稀拉拉的光点。城里中心的位置,有一片朦朦胧胧的光晕,那是三足鼎发出来的微弱光霞。
裴天羽紧盯着那片微弱的光,等得心急如焚。离先生离开已经两个多时辰了,只是探查一下情况,以他无体之身的快捷,按也该回来了。
好在那个三足鼎还安稳地呆在那里,城里也没有什么动静,裴天羽知道老哥并没有被发现,尽管如此,还是等的心焦。
月亮从西部山顶冒出来,天空越加的明亮起来。它是如此之大,看上去足有磨盘大,上面山川湖海依稀可辨。劫星又一次过界,不知泰元大陆天南一带是不是又天灾不断?
三足鼎的光晕越来越不清晰,以裴天羽的目力也快看不到了。
他等得心焦,想进城看看,又怕离先生回来找不到自己。正当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本已显得非常微弱的那团光晕突然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