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星河和顾清向往常一样，一起随着放学的人流走出校门口的时候，路星河的手机响了，是李晓霞打来的，路星河接了起来。
李晓霞的声音传了过来，还有人群喧哗的声音，不知道是在哪个商场里面。
“星河啊，放学啦？”
路星河嗯了一声，问道：“怎么了？”
“妈妈和几个阿姨在万象城逛街哪，要不要过来陪妈妈逛街啊？”
路星河在心里干嚎了一声，想起自己去陪她逛街，李晓霞和她的姐妹们在前面大买特买，自己在身后拎着大包小包的惨状。
路星河说道：“妈，你放过我吧。
李晓霞似乎在那边笑了一声：“明天周末，不上学，妈妈带你玩。”
路星河见识过被她那群姐妹亲一脸口红的惨状，连忙吓得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妈，您老人家好好玩，奴才要告退了。”
“哎，等等。”李晓霞叫住了他。
“怎么了？”路星河问道。
“今天赵姨请假了，你爸也不在家，你自己出去吃点啊。”
“知道了。”
路星河按掉了电话。
李晓霞从来就是没心没肺，不是在家里宅着睡到大中午，就是和姐妹们开派对，或者哪天心情好了出门逛逛街，买一堆衣服放着，在衣柜里连标签也不撕。
已经四十岁的人了，活得像个没心肝的小姑娘。
偶尔大发善心去报了和厨艺班，煮出来的各种黑暗料理让人不忍直视。
但是没办法，他妈活得这么没心没肺是因为有个土豪爸爸乐意养着她，是个让周围姐妹羡慕的好命女人。
“怎么了？你有事？”顾清问他。
“啊，今天家里不开饭，我出去吃点。”
顾清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你呢？”路星河问他。
“你想吃什么？”顾清问道。
路星河咽了咽口水，说道：“我特想吃烧烤，我看学校后街就有一排大排档。”
顾清皱起了眉头，他知道那一排大排档，就是路边支起的露天烧烤摊，拿一串窜冰冻的烧烤肉往架子上一摆，差不多熟了就摆到盘子里。
低矮的桌子上面都是油腻的油印子，旁边围着排着一排的塑料板凳。
四周都是猜码划拳的大声喧哗的声音，偶尔有几个娇滴滴的啤酒妹捏着嗓子推销啤酒。
在这种环境下吃饭？
顾清觉得是脑子逗秀了，这能吃得下去？
“你不想吃吗？”路星河看出了他的迟疑。
“不想，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扛造啊？去那种地方吃地沟油。”
“哦。”路星河说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