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路星河上学的时候，顾清看到他的脸上的淤青，愣了一下：“你的脸怎么了？”
路星河不自觉地躲过了他触碰过来的手：“没怎么。”
这是路星河第一次躲着顾清，按照以往他肯定要可怜兮兮地卖惨。
顾清有些不解地垂下手，想起路星河前些日子对他的疏离，神色有些暗淡，也没继续追问。
到了放学的时候，路星河和顾清一起走出校门，隔着涌动的人流，看到周远又在校门对面等他了，这回身边还是有几个混混。
真的是阴魂不散，路星河心想，但是这件事情他又不能让顾清知道，他想瞒住顾清。
“顾清，你先回去吧，我有点事情。”路星河对身旁的顾清说道。
路星河本来想扯个谎，但是总感觉顾清有一眼就能识破他的谎言的能力，所以他还是模棱两可地说了有点事。
按照顾清的性格一定不会多问。
果然，顾清只是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就上车了。
路星河朝周远走了过去，直截了当地开口：“你想直接开始打还是先逼逼一顿？”
“操，你还挺有活力啊。”周远开口嘲讽道。
“打不起来不就是让你失望了！”
“妈的，你妈就是个小三，你有什么好嚣张的！”
“你住口！”
“以戳到你痛处就跳脚了？！你妈就是个小三，这些年你看她敢接你回家吗？在乡下忍了十五年，终于可以进门了吧……”
周远一脸恶毒的笑着说道。
路星河无法忍受了，一把扑上去，想撕烂他的嘴。
让他闭嘴！
必须闭嘴！
他不想在听到这句话了，这句话一直烙印在他的身上，为什么换了个地方，还是摆脱不掉？让他想起十五年来看到的那些鄙夷的，怜悯的，嘲讽的目光。
他心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和满腔的怨愤。
“妈的，你们上啊！愣着干什么？！”周远一边扭打，一遍冲着旁边的人喊道。
路星河感觉到有人冲了上来，自己的脸上，腿上，胸口都是一片火辣辣的疼痛。
过了一会，他发现自己身上落下的拳脚少了。
等他和周远扭打了一阵，回过头发现，顾清站在中间，地上趴着那几个混混，似乎是疼的站不起身了。
“顾清……”路星河喃喃道。
顾清站着，一脸阴沉。
“你要帮他？你知不知道他是……”周远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眼神玩味地开口。
似乎是要把这个秘密告诉顾清，看他是什么反应。
“闭嘴，你再多说一句，我今晚让你进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