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高门权贵,怕是不习惯这方寸茅舍之地。”
季远脸色变了变,眼神多了几分警戒和探索。
季菀去了京城两年,他在北地也听说了些他们一家的消息,万没想到这个侄女儿竟有如此能耐。从乡君到县主,更是有幸嫁入公府为少夫人。还有她那个娘,竟出身不简单,还能以寡妇之身改嫁世家为当家主母。
母女俩现在是发达了,得罪不起。
他想着,周氏是个好脾气的人,季菀也非刻薄之辈,已登豪门顶峰,应是不会再理会他这种小角色。可他没想到,这丫头竟将他的一举一动都打听得一清二楚。
她想干什么?
被取消了科考资格,季远只能另辟蹊径,靠着袁家的富贵人脉,尽可能的结交一些权贵,希望得到他们的保举入仕。
他为此努力了一年多,好容易通过青林知县搭上了一条线,正准备厚礼登门拜访,刘氏就死了。
他又得守孝三年。
不过也无妨,只要他得了贵人青睐,可以先做谋士师爷。他还不到三十,可以等。
但如果季菀插手干预…
想到这里,季远便将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神情多了些阴霾。
坐在他身边的袁氏见了,便道:“怎么了?见到你侄女,不高兴?”
自从两年前刘氏作死弄来一个秋叶,害得袁氏早产险些没命后,夫妻俩的感情便已破裂,勉强能做到相敬如宾已是不错。
此时袁氏的语气便显得有些冷淡。
季远也曾尝试过修补夫妻感情,但袁氏是个爱恨分明的女子,一旦看清他的真面目,就不愿再重蹈覆辙。还肯与他做夫妻,不过就是为了孩子。
“没有。”
季远还要靠着袁家,也不敢在袁氏面前太过硬气。
“只是阿菀如今变得让我有些陌生。从前她温和孝顺,从不会和长辈这么说话,如今…”
话未说完,袁氏便讽笑了声。
她虽是深宅妇人,但对季家的事却也知道不少。当年季远和他那个原配是如何苛待兄嫂极遗孤的,全村的人都知道。还有她那死去的婆母,更是曾两度被告上县衙。
有一次,还是周氏母女亲自去县衙敲的登闻鼓。
可见季菀及其母多恨刘氏。
孝顺是真的,但遇上刘氏这样刻薄的奶奶,不顶撞?季远这话说出来,三岁小孩儿都不信。
大家心知肚明的事,何必还要强行遮丑?
“你是担心她报复你吧。”
季远皱眉,很不喜欢袁氏带着蔑视的语气。
“你我夫妻一体,我若落难,你也无法独善其身,还有智哥儿。”
袁氏沉默一瞬,道:“你若真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