惬意的微笑。
娃娃突然翻过身子,攀上赤松子肩头来瞧后边的一干人等。他看见四傻子被他们拖在地上不省人事,不由问赤松子:“你不救救那个人吗?”
赤松子摇头晃脑:“般若瞧上的都是命硬之人,我将他魂魄寻回,唤起了他的神智,已经是他的造化。凡俗之事,还犯不着让我老神插手,”说完举起酒壶一连喝了八大口还意犹未尽,“这玉液虽好,可就是太少了。”
娃娃面露恻隐,缓缓扭回了身子。
“咱们去昆仑山吧!”
“去昆仑山干什么?”
“偷酒。”赤松子拍了拍白鹿脖子,那白鹿撒蹄奔了起来,眨眼间便消失在林中。
七月流火,八月热气就渐渐流尽了。几场大雨下来,整个天地都弥漫着浓厚的水气,原本被暑气蒸净的水潦水泊如今又重现了出来。
大许一行人因为在林中耽误半日,一月来趱程而行,风雨无阻。
一路上,四傻子自然免不了遭受拳打脚踢、棍夹棒揍。只是经大许提点,差役们并不从明显部位下手,而是专挑肚腹腿弯狠揍。因而从表面看他并无伤痕,却始终瘫软无力,赶路时常常落后,这一来自然免不了又要吃一番折磨。
一群徭役看着四傻子受苦受难,直看得心花怒放,若不是手脚绑缚,兴许也会参上一脚,以表明同仇敌忾之意。
其中最开心的要属樊快了。为方便控制四傻子,差役们将他单独捆绑,这样一来,樊快就无后顾之忧。而且,自己那天被四傻子突然咬倒,至今想起来还心有余愤,看差役殴打四傻子,不失为这漫漫旅途中的一件乐事。
四傻子起初挨打时还会挣扎几下,后来有一次被打得急了,口中便开始爹娘爷奶、狗屎王八、头疔脚疮地乱骂起来。这下可惹火了一干差役,不曾想这哑巴竟然一开口就是如此恶毒的混账话,抱着打个半死的心态,手上便没了轻重,直打得他口中喷血晕了过去,至今不省人事。
“都是你们手上没轻没重,害得我还得背着这小畜生。”胡茬差役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泥塘边上,因为背上四傻子的缘故而不能灵活择路。
“这你说得就不对了!打的时候你也没省劲啊!”
“滚你大爷的,不然你来背!”胡茬差役怒目瞪着前面扭过来的麻子脸。
麻子脸一吐舌头,赔笑说:“还是胡哥身强力壮,一以当十。”他拍了拍自己干塌塌的胸脯,“我这小身板,嘿嘿,哪能和您比。能者多劳嘛!”
胡茬狠狠瞪了他一眼,心里却很是受用。
夕阳半掩在偏南方的矮草乱丛中,金红色的霞光散得漫天都是,地上大大小小的水泊映照着天上的金阳乱云,顿生梦幻之感。
然而大许此刻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