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差役撇了撇嘴,冲落在后面的麻子脸吼:“杵着干啥呢?快点走!”
囚室内漆黑一片,潮湿的土地上不时发出滴水掉落的松软声音。一呼一吸间,都感觉得到这里充满了水气。
黑添伏在黑暗的囚室中辗转反侧,起起坐坐不下数十次。按理说,哥哥们早就应该绑起管事的老头,逼着他们来开门放人才对啊!
他被憨蛋押进亭署时就看到了檐角上那块白色布帕,那是哥哥们留给自己的暗号,他早知道哥哥们会来救自己,当下心放进了肚子里。以哥哥们雷厉风行心狠手辣的作风,不及天明就应该将自己救出去了。
然而,他感觉此刻距离进入囚室已经过了很久很久。难道是有了什么变故?
黑添伏越想越焦躁,猛地一拳拍在了牢门上,牢门“呀”的一声向外移动稍许。他吃了一惊,心念转定,忙伸出手去摸索牢门与地面的接触处,只觉土壤松软潮湿。
他沿着门边向上摸着,只觉墙壁也是松软的泥土。
他心下大喜,看来这囚室是个空摆设!只怪自己没有早些捶这破门一拳。他既然找到了逃生的希望,于是劲力蓄积于手臂,一下一下地猛力砸向铁栏门。每砸一下,铁门就发出一声刺耳的刮擦声。
其他囚室的徭役听到声响,不知是黑添伏在破门,还以为这漆黑的井下囚室藏着什么食人猛兽,闻到人味儿,过来破门吃人了。他们紧紧抱在一起,以相互安慰。
“哐当”一声大响,然后是铁门砸在墙壁上的声音传来。徭役们只怕得瑟瑟发抖,哪还能分辨这铁门是不是自己所在囚室的。
黑添伏深呼一口气,用力过猛,浑身汗透。他握了握拳头,麻木感退却,酸痛无比。眼看逃生在望,忙起身摸索着出去的路。
悉悉索索又是好长时间,他才从曲曲折折的狭窄甬道中的泥土墙壁上摸到了石头。触手处冰冰凉凉,当然也是湿漉漉的。
久处潮湿囚室中,黑添伏感觉浑身阴湿难受,心中暗骂,什么狗屁玩意儿非将囚室藏在井下!所幸老子聪明了得,武功高强,等破了你这破牢房,藏在暗处宰了那憨蛋,就屠尽这座亭署!
想到这里,他顿觉得意洋洋,伸手去石壁上摸索机关门缝。摸了良久,他本来高涨的心情渐渐低沉下来。
“他妈的!”黑添伏低低骂了一声,大惑不解。
根据进来时的记忆,这确实是牢门没错啊!可为什么自己摸了好久,都找不到开门的机关,甚至连门缝都找不着呢?
黑添伏心力交瘁,背靠石壁坐了下来,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轻哼。难带真的就这样了?老子,老子还没玩过处女呢!
徭役们分拨被关在几个囚室内,距离石壁最近的,恰好是樊快等人所在的囚室。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