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到底要如何?”夫子这下是把老脸都豁出去了,希望你这小姑娘就留步吧。
“我不想要怎么样,教书的不为学生着想,那与误人子弟有什么区别呢?”暮雨说道。
“老夫愿听姑娘教诲,还请姑娘进里边说话。”夫子讪讪的说道。
暮雨也不是个把人往死穴里推的,她凡事都会留一些余地了,再说了,自己可不是要来树敌的,该差不多的时候就可以收了。
她没有说话,而是顺手推开了夫子房间的门进了去,这里边原来是别有一番天地啊。
看这副高山流水画,那笔墨被慢慢晕染开来,到了画树的时候是重笔,等到了山川水流的时候又是淡淡的笔墨,可以说每一笔都十分传神,足以看出这作画之人的功底之深。
“这画真好看!”暮雨赞叹道。
夫子满意的笑了,这是他的佳作啊,自己醉心于字画几十年,能练成今天这出神入化的境界也是实属不易啊。
走过了多久个秋冬,梧桐树下的他静静的观察着每一片落叶,那在风中漫舞的精灵会缓缓的停留在自己的脚边。
若是遇上了大风它又会愉快的飞起来,在天空翻滚、打转,总之是一切它觉得好玩的动作都要试上一遍。
老夫子就是那个坐观云起云落的人,年少时的求学生涯练就了他不畏强权的本事,他不屑于官场的尔虞我诈,也瞧不起那高官厚禄,他觉得做一个教书匠也是蛮好的。
刚刚听到这姑娘夸赞自己的字画,他心里是有些高兴的,却又有些担心,你是真的看懂我的字画么?
都说高山流水遇知音,你会从这画中看出我对知音的渴望么?
暮雨当然不会知道他的想法的,她也懒得去想,我自己都看不透,还要我去猜你的画?真是可笑!
“姑娘,请坐。”他拉了张太师椅给暮雨坐。
暮雨也不客气,正正经经的坐上去了,“语兰,你也来做坐着呀!”
语兰听到小姐叫自己,她赶紧摆摆手,慌忙的说道:“不了不了小姐,您坐吧。”
“别客气,快坐下吧,站着多累人啊!”暮雨笑道。
“哎呀,这木瓜都要扑苍蝇了,这会儿少爷也该授完课了,我给他送去先。”语兰“恍然大悟”的说道,还不忘了拍一下自己的额头。
“那你去吧,去了再来也行。”暮雨说道。
“好,小姐、夫子你们继续聊,我就不打扰了。”
语兰说完了还不等暮雨回答便一溜烟的跑了,小姐,对不住了,我实在惧怕夫子的威严啊!
“这是您家的丫环?”夫子问道。
“不是我家的。”
“那是?”夫子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