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凉,这事入秋下的第二场雨,雨一停下,满大街上全是掉落的叶子,拆迁的工地上变得异常的泥泞,连泥带水的整片区域都带着湿气,工人们干起活来有气无力的。
于德志跟他那帮兄弟穿着单层的工作服,每天出工都是弄得浑身是汗,歇着的时候汗又凉了,整个人从上到下全都阴透了,这一冷一热的,不少人都被这场秋雨给折腾感冒了。再加上他们中好多人没地方住都是在住在拆迁工地的那些破房子里,晚上也得不到太好的休息,这一下子,病倒了好些个壮汉子。
张明望知道这事以后,马上让陈稳给大伙在矿材厂附近租了几间大房子,又给他们请了医生,他们病情拖得太久了重,起码得一周才能好,停工一周的话,拆迁工程的进度肯定要耽误了。张明望思来想去,安排工程队原来的那伙人去拆迁,结果通知他们以后,这可把大伙都乐坏了,张明望心里纳闷了,为啥大家听到回拆迁工地上干活,大伙怎么都这么开心。
“陈稳,这咋回事啊?怎么我叫你们回来拆迁,一个个笑的跟傻子似的啊?”
陈稳干笑了两声,贴在张明望的耳边小声说道:“这还不简单,咱们回去给矿材厂盖楼,那是给人家厂里的领导干部盖,咱们辛辛苦苦的盖房子,咱们也住不进去,可拆迁就不一样了,拆下来的废物啥的,你一直都是让卖了,给大伙平分,哪个月不挣个五六百的,一个月比在矿材厂干一年还挣得多。”
张明望挠了挠头发:“他们还说啥了,我看老刘他们这几天总耷拉个老脸,咋回事啊?”
“老刘他们说你偏心,把拆迁这么好的活让给了那帮乡下人,这帮老大哥们心里不平衡。”陈稳其实也有些怨气,毕竟工程队跟着张明望的都是老同事了,于德志那帮人做工又糙,而且整支队伍做起活来完全没有详细的分工。
张明望尴尬的笑了笑,给矿材厂盖楼确实是没有拆迁挣得多,可他们是一个建筑工程队总不能把拆迁当成主业啊。“唉,这帮家伙,你待会去把大伙叫过来,咱们开个小会,我跟你们好好把这事说说。”
陈稳把大伙都叫了过来,张明望看着一脸怨气的老刘笑着说道:“我叫大伙过来是想跟大伙说件事啊,大伙可能觉得我胳膊肘往外拐,认识了于德志那帮人,就把咱们以前的兄弟都忘了,但大伙跟我一起干活也有一段时间了,我是啥样的人你们还不清楚吗?”
“明望,你的为人,我们清楚,只是你说拆迁那么好的活,你交给了于德志他们,我们心里能好受吗?”老刘掐着腰气鼓鼓的说道。
张明望转过身去,背对着大伙,指着眼前拆迁工地上的废墟问道:“老刘,你说这拆迁也拆的拆不多了,将来这土地用来干啥啊?”
老刘想都没想:“盖楼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