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希望您能够帮她打一针镇定剂,这会让她好受一些。”
纪辞安突然开始讨厌医院这个地方了。
他一直都觉得这个地方十分的冷酷无情,但从来没有想到会是这么的冷血。
让自己至亲的人看着自己最不堪的样子,这该是一种怎么样的体验?
恐怕郑安安完全痊愈之后再想起来这段经历都会觉得无颜面对纪辞安吧。
所有的医生和护士都出了病房,狭小的病房之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纪辞安看着躺在床上不停嘶吼着的郑安安,眼眶突然一下子就红了。
心底最柔软的那一块,倾刻间就开始变得疼了起来。
毫无疑问,看到这样的郑安安,他真的是心疼了。
“怎么样?你感觉还好吗?”
郑安安哭得涕泗横流,她最不愿意让别人看到她不好看的样子,然而现在纪辞安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表哥,我求求你了,你松开我吧,你给我一点那个东西吧。我不知道他们给我注射了什么,但我现在真的好难受,你帮我解脱吧,可以吗?”
郑安安的语气里带着恳求,还有一丝期冀。
她从来没有这么卑微的无助过,现在却像一只摇尾乞讨的狗。
“以后你说什么我都答应,我再也不会在亲戚面前告你的状了。你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只要你能够让我缓解现在的痛苦,我做什么都愿意。”
“哥,我求求你了,从小到大我没有让你帮忙过,就这一次,就求你,这一次行吗?”
郑安安一连串的话,让纪辞安有些难以开口。
看到她的状况,他突然就想起了苏准。
苏准在戒毒所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吗?身边没有一个人陪伴,不管有多么痛苦,都只能自己一个人来承担。
这种与世界背离,跟所有人都断开联系的感觉真的好受吗?
病床上的郑安安就是当年的苏准。
他们两个什么都没有做错,却因为他的原因要经受这样的痛苦和折磨。
说到底,真正错的那个人还是他吧。
“如果你还想好好的用你最美丽的姿态去见苏准的话,遏制住你现在所有的想法。”
纪辞安将自己软弱的情绪收敛起来,冷着脸看着郑安安。
看到束缚她手脚的束缚带松了些许之后,又过去加紧了一些。
“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我也不能够感同身受让你放松,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你痛苦的时候陪着你。”
郑安安扯着嗓子嚎啕大哭。
走廊外都是她的声音,听着让人心中莫名一颤。
“都是你害的都是因为你,我才会遇上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