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水郎开口问:“鳄王鳄霸,做甚?”他性格憨厚,不善言辞。鳄王道:“虎君大王有令,限尔等半日之内,撤离此处。我等特来监收。”水郎不解,问:“虎君何人?”鳄王回道:“新任不悔林主,虎魔虎君大王。”小荨有所思。水郎便问:“为何撤离?”鳄王答:“虎君看中此处,特令我等前来兴土,修建宫殿。”水郎犹豫了,对不上。
獭秀忽然道:“此处乃太虚城,众生平等。何时,任由你等胡来?”鳄王一讶。小荨听了。鳄霸便道:“这是虎君大王之令,我等依令行事,合法合规。”獭秀不以为然,据理力争道:“口说无凭,除非虎君亲自前来,说明此事,否则,我等决不撤离。”鳄霸一听,顿时恼了。鳄王拦住道:“虎君大王高高在上,日理万机,岂会为这等小事,屈尊至此与你说明?”獭秀便道:“既如此,那便待他空了,再来商议。”鳄霸怒起,登时斥道:“贱妇,好大的胆!”惊煞众人。
鳄王起手拦,沉住气道:“我等乃奉法行事,你若阻挠,便是抗法。抗法,可是大罪。”獭秀不惧他,凛然道:“依奴家看来,欲造宫殿者,实乃尔等也。尔等假公济私,该当何罪?”一片惊讶。小荨看獭秀,目瞪口呆,心生佩服。鳄霸恼火道:“大哥,休要与她客气,她既抗法,我等便动手。”小荨焦急起来。水郎听了,护好妻子。
“慢!”这时,有人忽然道:“一把女声。众人一诧。随声,鳄王鳄霸身前,晃出个女子,碧裙如水,容貌妖媚。何人?水貂精,碧貂。小荨认得。鳄王鳄霸见了,行礼道:“夫人。”碧貂妖娆道:“凡事可以计较,何必伤了和气。”獭秀细看之。鳄霸上来,问:“夫人,虎君大王之令,如何计较?”碧貂一笑,道:“大王素爱珍奇,若是——有宝贝与他,宫殿之事,可再作计较。”“宝贝?”鳄霸疑道。鳄王上来问:“夫人,此处穷乡僻壤,何来宝贝?”碧貂便道:“得问他们了。”放眼示意,看水郎一家。
于是,众怪都看去。
水郎答:“我穷汉一个,无甚宝贝。”憨厚老实。鳄霸便道:“你无宝贝,指不定,你家夫人有。”水郎略扭头,看獭秀。獭秀生性聪慧,她顿时明白,道:“尔等千方百计,来此闹事,原来,冲的是宝贝。”鳄王一听,当即道:“何出此言?我等好心为你,冲甚么宝贝?”鳄霸躁急,劝道:“大哥,她既无宝贝,我等只能奉法了,多说无益。”水郎委屈道:“我们当真无宝。”
话说,冯儿胸前珠子,玲珑剔透,隐隐泛光。碧貂见了,便问:“你儿子胸前所挂,何物?”冯儿一惊,赶紧的,把珠子掩起。水郎便回:“平常珠子。”碧貂心一动,道:“不如——将它充作宝贝,送与大王。我再美言几句,说不定,这屋子便保住了。”水郎略迟疑。冯儿惊道:“这是娘送的,不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