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
桥对面,依旧是街市,车如流水马如龙,琳琅满目,繁华不减。稍走片刻,有人唤:“洪哥。”赶上来。老汉闻声回头看来者,讶道:“阿秀?”众人见得,这是一位妇女,三十有余,荆钗布裙,淡妆清雅。妇女手挎竹篮,篮里有菜,此妇何人,老汉之妻也。“妾出来买些菜。”妇女道,她见了大伙跟在旁,便问:“洪哥,这几位是?”老汉放下担子,牵起青年的手道:“天齐,来,拜见你义母。”
“义母?”青年略犹豫。
老汉明了,便叹道:“说来话长,我与秀本是邻居,自幼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成人之后,我因一时糊涂,出外闯荡,将她辜负了。我返乡探望父母时,秀已不在。有人告知我,我父母在世之时,秀寸步不离,父母过后,她却染了……”妇人落泪,忙阻道:“洪哥,过去之事休再提了。”老汉收口含泪,紧握她的手。众人恍然大悟,顿生感动。青年立马道:“义母在上,请受孩儿三拜。”就要跪拜。妇人一惊,忙将他扶住道:“孩儿免礼,以后,咱就是一家人了。”青年点头,落泪道:“义母。”一家人团圆,众人见了倍感温馨。
有个妇人经过,不知怎的莫名晕倒。众人见了吃惊,赶紧过去。妇人怎样?四十左右,风韵犹存。却说老人见之,不禁一愣。有蛇人好心,搀起她。一个郎中路过,取出个瓶子与她一闻。于是,妇人醒了。众人高兴。一女子问:“大姐,你怎么了?”妇人定定神,起身来,感激道:“多谢诸位乡亲。”大家见她无恙便安心了。只是,老人怔怔的,看妇人,欲言又止。
有一老者奔来,慌忙问:“阿姨,你怎么了?”众人一讶,看向老者。老者两鬓斑白,双目微陷,年过五十,何其面善。小荨瞬间认得他,惊道:“校长!”无人搭理。怎么回事?老者谁,正是古榕学校校长,孔重。老人不由脱口道:“孔重?”老者定神,一看他,诧然道:“孟郎!”小荨一怔,回看老人。老人顿时变脸了,道:“你果然是孔重!”
众人大感迷惑。
“孟郎!”妇人唤道。老人回头。妇人心头沉重,问:“郎儿,你可认得我?”小荨、凤蝶霎时蒙了。妇人谁?正是孟郎之母。只是,妇人反倒比老人年轻。老人心一动,呆呆道:“母亲,您真是母亲?”妇人落泪,唤:“郎儿。”出手碰老人的脸。老人不由哭了,捂住她的手喊:“母亲!”妇人喊:“郎儿。”这一刻,小荨彻底陌生了,呆看老人,念道:“孟郎……”想起孟郎是谁了,害怕了!
他姓孟,他不姓周。
怎么会这样?
他若不是外公,外公呢?
却说母子俩重逢,路人见了为他们欢喜。老者道:“这里不宜说话,走,酒楼一叙。”老人迟疑。身后老汉唤道:“孟老弟。”老人讶